沉，忙有人来打圆场：“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汗王不是告诉过咱们吗，等咱们赢了这仗，前的羊群还有草场都是咱们的。”男人把手在污迹斑斑的衣角随便揩了揩。他又看了一远方的图戎的火光，忽然没来由的叹了气。

    “不过……你们觉不觉得对面太安静了些？”有人一边问着一边动了动耳朵，“我记得前两天，他们没这么早就歇的啊。”

    “是有些古怪……好像……连巡逻的那帮炎狗营的都瞧不见了。”

    其他人也跟着伸了脖，经人这么一提，大伙这才发觉古怪。理说图戎这样庞大的怪饲养着上万的战士，上万的牧民，上万的羊牲畜，哪怕是到了夜怪也该发此起彼伏的重鼾声。然而此刻夜幕中除了重重矮帐的黢黑剪影和照映这些剪影的星火外，他们看不到任何会动的影。

    一个可怕的预渐渐在众人脑中成型，提困惑的那人迅速爬了起来：“得赶去报告……！”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后传来叮当铁甲的声音。

    “汗王？！”

    众人回看去，匆匆赶来的竟然是他们的汗王，大伙连忙要行礼，墨桑一摆手打断了他们，一人连忙上前：“汗王，前安静得过分了，我们怀疑……”那人又住了，觉得自己接来汇报的怀疑没什么必要再说来——墨桑会赶来这里，只能证明他们的汗王甚至比他们更早地发现前方的不对劲，斥候还没一个王来得嗅觉锐，男人涨红了脸，将弓得更低。

    “行了，告罪的话不用再说，”墨桑了站在火堆旁的这些人：“你你你你，过来。跟我一起看看前的图戎人是不是真的睡了。”

    墨桑带的人不多，发的动静自然也小，然而动静再小，以图戎斥候们的嗅觉，在他们靠近营圈外围三里时也早该察觉了。然而至今他们没用看到任何一支警示的火箭，也没有听到任何的人声，声。

    末羯汗王低低骂了一句脏话。他策加速，率先冲了过去，黑经验丰富地在一丈外便扬起前蹄，从栅上跃过，蹄落地时甚至震得一旁木架上燃烧的火盆颤了颤。其余人的没法像他如此神骏，只得缓缓减速，从另一旁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