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苏！”玛鲁发现白脸时睛骤然亮了。

    “什么玩意？！”白脸的声音又了八度，他瞪大了一双海蓝的嚷了起来，“你的脑坏了还是你们汗王的脑坏了，让你这个小废去送死？”

    白脸心愉快，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把卜算的骨扔着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赴约了，他正要再捋一捋发，玛鲁便风一样地闯了来，白脸吓了一：“大晚上的你嘛呢？”

    “都说了老不叫帕帕苏——”白脸话音未落便被对方抱了个满怀，他的不耐烦霎时像是被一只拳给回了咽。

    小贼盯着玛鲁半晌没说话，忽然给他的脸上来了一拳：“那我只好揍到你上不了，去不了末羯。”

    玛鲁真是后悔来找帕帕苏，不仅勇气没要到，对方也不给自己鼓励，还白挨了一顿揍，但事以至此，他也只好自认倒霉地在地上蜷成一只虾米以减少帕帕苏把自己揍得上不了的危机。玛鲁抱着，结结地说：“……你的伤、伤没好，伤又要破了。”

    “汗王，可他……”穆玛喇还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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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死的。”玛鲁固执地摇。

    “他说服了白狼，或许再努努力，也能说动黑狼吧。”哲勒笑了。

    战事已定，白脸还未向贼们归队，照旧赖在了祭司帐里。他给姑娘们看自己腹的绷带，信开河说是前些日攻支离山隘时受的伤，一边把自个儿得天坠一边握住了姑娘的手，用指挠一挠对方的掌心——一个夜晚愉的信号。姑娘碍着这满屋肃穆的羊骨挂画只是咯咯地笑，冲着俊俏少年地眨一眨，临走时倚着门说了一句“西坡等你。”

   “辛羌女王果然记着英格里年初率兵占了小包的事，”宋明晏微笑，“现在她们复仇正是时候。”如果说北狄的兀涅昆是雪山里的老狐狸，那辛羌的女王便是冬眠初醒的毒蛇，千里瀚原上，人人都想多一片草场，一支军队，少一个族，一位汗王。

    “我要去向末羯谈判了，”玛鲁松开了手，“等我回来，战争就会停止了。”

    玛鲁用力摇摇，他小声说：“帕帕苏，你给我了勇气。”

    “所以他不是不想撤，而是没法撤。”哲勒看了一玛鲁，“不用去问查什切的意思了，你去换上你老师的那衣裳吧，虽然占卜和药理还未够准，至少像帕德所说，你才不错。后半夜发，明早到末羯军中。“

    “什么玩意？”白脸一雾。

    “他们才不会你的死活呢，你要是死在末羯，图戎就有好借了。草原上这帮当王的，都这个德行。”白脸啐了地面，又是一拳给在了玛鲁的肋。

    白脸终于着气停了手，他撩开衣裳一看果然腹渗了红，于是气更加恶劣：“还不都是

    小祭司什么也没，他抱住白脸后便不再动了，平时因为看羊卷，格也窝，玛鲁的背脊也是佝偻而拘谨着，如今在看，才发现二人量是差不多的。白脸皱起鼻，伸手抓了抓玛鲁后脑的辫：“嘿嘿你这是被姑娘甩了来我这找安吗？老的怀里可从没躺过男人。”

    在打架这方面玛鲁从来不是白脸的对手，他连带爬地向后躲去，一边护住脑袋：“请、请你相信我！汗王都相信我！阿明也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