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这么，宋明晏不好推辞。他随着千骑走了几步问：“对了，王帐那边一直没消息吗？”

    “什么消息？”

    “哈哈，你还有挨打的时候呢？”千骑一脸不信，仿佛宋明晏生来就无所不能似的，“说起来，这仗……不会再打了吧？”

    “那还有不成的？”千骑笑宋明晏大惊小怪，“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放一只隼去王帐那边问问消息，放心，一顿饭的功夫就有信儿。”

    宋明晏还是在笑着，目光却微微变了：“谈判的消息，成了吧？”

    “我十八岁的

    “阿明哥他还没来吗？”这已经是玛鲁第四次发问了。

    宋明晏掉便冲向厩。

    “我猜这位大祭司大人连一场婚礼都没主持过。”墨桑看着玛鲁，他扬声说，“当心，别把碗给摔了！”玛鲁被他突然的发话吓得一哆嗦，险些真的摔了碗。

    白脸还在继续说着：“当然是现在，你是怕去晚了赶不上庆祝？别急嘛，这不你们汗王特地把我留在这儿给你报信么，你现在发，没准正能看见哲勒把刀墨桑的心脏里。”

    他的手上捧着两只银碗，边是黑压压的图戎大军，对面一里之外是黑压压的末羯大军，二位尊贵的汗王已经在场中就位，所有人都在等他这位大祭司。没有人回答少年的问题，他还想在队伍末尾寻一寻宋明晏的影，便不知被谁给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跌了人墙。再想退回去已是不可能，玛鲁一边短促的着气为自己鼓劲，一边磨磨蹭蹭地走向场地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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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千骑伸展着活动过度的双臂，顺手拍了一把宋明晏的肩，“今天就在这边过夜吧，我婆娘晓得你来了，可准备了大餐。”

    从营末至王帐不过一个时辰，理说他踏着天光，应是从荒凉行至喧嚣，然而他这一路不仅牧民都少见，甚至连巡逻的武士都难寻一个。宋明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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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十八岁。”哲勒说。

    宋明晏的脸刷地变了，“什么时候？”

 宋明晏笑了：“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算的，我小时候也疼，老因为这个挨老师的打。”

    “他？他要去当英雄了，”白脸抱着手臂指了指南方，“汗王决斗，这可是能被草原上的小云雀们写成诗歌唱上一百年的大事。”

    “不会了。墨桑老本就那么多，都被吃的七七八八了，除非再借他一支白鹰骑，不然拿什么打？”宋明晏说着，在手边的羊纸上划了最后一，“行了，这是最后一箱。”

    大约是心神不宁的关系，天不亮宋明晏便醒了，他躺在席上静了片刻后翻起来穿衣。

    及至王帐时，宋明晏最后一抹暗也彻底褪去，他看见了守在门的白脸。对方毫不意外他的提前归来，反倒是一脸完成任务似的轻松，他靠着门闲闲地说：“你来的正好。别去了，里面没人。”

    宋明晏扯了扯嘴角。他也觉得自己的多心有可笑，明明这草原上并没有能胜过自己主君的人，现在战事已定，哲勒又坐镇金帐，有帕德等人在侧忠心守卫，更不会再个哲容来，可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不安的疑云却较日那时更盛。

    “他呢？”宋明晏径直问，对方自然知这个“他”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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