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惨白的脸，轻声说：“……我求你。”

    玛鲁张了张嘴。宋明晏的手劲极大，像是要折断他的胳膊一般用力，可玛鲁也隔着衣裳受到了对方指尖止不住的细微颤抖。一瞬间他说不话了。他谈判也不行，主持也不行，是个十足的废，可现在他敬仰的阿明大人居然在求他，玛鲁只觉得腔里像被刀搅了一搅。小祭司瘪着嘴将鼻涕了回去，他了。

    宋明晏松开了手。他站起来，为赶来抬人的武士们让位置，玛鲁扶住哲勒的胳膊，发现宋明晏依旧伫在原地不动时惊讶：“阿明大人，您不一起来吗？”

    “不，我还有事要理。”宋明晏甚至还向他一个微笑，“拜托你了。”

    玛鲁在这笑容中获得了莫大的鼓舞，他用力地“嗯”了一声。

    目送玛鲁离开后，宋明晏才转朝末羯的方阵走去。急的戈别早就在那了，他连刀都了来，正抵在英格里的上：“老现在就该在你这儿开一和你脸上一模一样的……图戎信守了北漠的荣耀，而你们呢！”

    英格里自知理亏，刀尖躲也不躲，他每辩解一个字，络腮胡上便多挂上一颗血珠：“吾王绝不可能派人这事。”

    “去你妈的，墨桑这些年私里搞了多少手段你们末羯自己心里清楚！不差这一招！”

    “他绝不会！”英格里咆哮，“绝不会！”

    “戈别，放刀，我来和他涉吧。”

    “涉个！如果哲勒死了，他们末羯人就等着被填满硫磺泉吧！”戈别还在骂，矛还转向了宋明晏，“阿明，老是不知你为什么现在还能这么不不慢的，你要还是哲勒的金帐武士，现在就该吐唾沫在这孙脸上！”

    英格里听见这样的羞辱也一声不吭，他脸上的那刻伤痕还在渗着血，上也被戳开了，半张脸都染得透红，只有嘴是发青的白。

    “放刀。”宋明晏又重复了一遍。戈别着气瞪着他，片刻后冷哼一声收回了刀。英格里终于能咽，他低向宋明晏行礼，一字一句：“吾王绝不会这等无耻之事，我已派人在阵中寻找凶手，想必上就会给图戎一个代。”

    “代？”宋明晏咀嚼着这个词汇，他垂睛，“我是个外族人，实在是看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所以我们商量着办，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