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什么你不你傻？”犬牙问。

    但对方没回答他，没人有闲工夫回答他。他们都对这个别塔的建造者充满了兴趣，睛里除了放敬仰的光芒外，还有一贪渴的求。

    那是对财富的求，犬牙看得来。那样的人有着他们几辈也不完的钱财，还有着用钱财带来的呼风唤雨的权力。

    而这群犯人在他前就是工蚁，是他到来的那一刻，用螺旋桨振起的风扫开的瘴气。

    那个男人巡视了半天时间，这半天也是他们唯一不用工的白日。他巡视了工地，巡视了宿舍，巡视了厨房，还巡视了“净土”。然后他再登上那架致的直升飞机，和来的时候一样消失在湛蓝的天际。

    三年来犬牙只见过那男人一次，其余时候来的都是送货的，一箱一箱七八糟的原料堆在厂房后，垒起来有小山那么。

    但关于那男人的消息并没有就此消失，相反，他的形象在各式各样的人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犬牙知那人不叫什么傻不傻，但没人说得真名，大家都叫他老蛇。

    老蛇是鲜少面的老板，但他钱。他的钱哗啦啦地像瀑布一样，钱买了这些人的力气和青，也钱挖了天坑，要建比天还的楼宇。

    他还知这楼不是什么别塔，是一座监牢。

    监牢分十八层，上九层九层。每层八十一间房，每间房的构造还要不一样。

    但没有人知为什么监狱要建各不相同的房间，只知这是一个浩瀚的工程，已经耗费了很多年，并且还要定不移地耗费去。

    “指不定他都活不到建成的时候。”犬牙一边推着泥车，一边对旁边的人说。

    “那也没事，听说老蛇的亲前几年过世了，她的尸首还放冷库里保存着，就等着之后找个房间搁去。老蛇要活不到，那他还有儿，儿不行还有孙，孙再不行——”

    “老蛇哪有什么儿，”前者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人嬉笑着打断，他掏了掏，了个猥琐的动作，咧开嘴——“他有钱，但是没这玩意。”

    说完前者也跟着笑起来，犬牙也象征地笑笑，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