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人，没有人查他的份证，也没有人好奇他上的疤痕究竟来源于何。

    他们只知他生在狼国，土生土，躲过炮火，躲过硝烟。

    那既然是狼国人，上有伤疤也正常。年轻而血的时代，谁没打过几次架，混过几次名字都叫不全的帮会。

    而现在年纪大了，玩不动了，所以老老实实活，踏踏实实过日。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个圈，落叶归，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犬牙又回到了原。

    这段日他仍然会想起黑羽，想到了心脏的位置就会有痛，睛也有，这症状在喝酒之后尤为明显，不过还好，过了几个月，他也慢慢痊愈。

    黑羽也和红、刀疤、白面、橘店老板甚至北风和九万一样，慢慢地与过往的记忆拼成一块。

    偶尔犬牙会坐在换租的小房间发呆，他总觉着帘后面还藏着人，估摸着是黑羽找到了这里，就等着他发现自己。

    但也仅限于想想罢了，帘后面只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以及一他从二手市场淘的桌椅。他把老鬼的手枪粘在桌面，以防再遇到什么突发的况。

    而实际上什么都不会有，他心里清楚。

    他已经走过了这一段了，而他的未来将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第193章

    黑羽在犬牙离开之后的一个月才回来，回来时正巧赶上北风和九万准备撤离小宅。

    他们要往象国去，大饼来了，他们得和老战友聚一聚。

    本来红中也要来的，但队突然把他征召回去训练官，不得已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红中永远都在战场上，他好像本没法戒掉火药的味。大饼说他和红中混了几个月，但终究没能和他一起待去。

    大饼回到象国了个货运司机，他觉着日还是过得安分好。至少在他看来，每天跑夜车再危险，也不会有人突然爆一记冷枪，或朝他投一枚手榴弹。

    黑羽问犬牙去了哪里，两人说不知。

    黑羽不信，跑到小宅里一间一间房门打开。

    他很慌张，他本没想过自己才离开短短一个月，犬牙也会跟着离开。他以为犬牙还要养一段，所以当黑羽办完自己的事回来后，犬牙还会在原地等他。

    就像犬牙已经等了那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