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庸医。”

    少年和老人一样摇了摇，：“信或不信，阿爹您等我把大夫请来看看再说吧。”

    哪可能是官府派来的先生？最多也就是个卖狗膏药的江湖郎中罢了。老人突的肩胛骨被木板硌得生疼，他闷闷地哼了一声，眯着昏的睛往床边摸了摸，差碰倒少年搁在床边的瓷碗。瓷碗里和往日一样装着治病的苦药，老人缓慢地将药汤倒了嘴里，他明明嗅得见药材的苦味，却尝不到半味。

    他的病到了何地步，他心知肚明，能活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上天开恩。

    卯时已过。

    岁刚刚睡醒，摇摇晃晃地撑着泥墙坐起来后，四周张望了几，觉得屋里似乎少了什么，可他又记不起少的是什么东西。半响后，岁才慌张地啊了一声跑草房，差又撞上坐在门前读信的先生。

    “先生，可是季将军的信？”岁抖了抖袖上先前沾上的尘，笑嘻嘻地坐在了黎安旁边，“看先生您这么兴，一定是又有好事了吧。”

    “和西戎的恶战要结束了。”黎安抚了抚信角红的章印，中神愈发温和，“季将军立了大功，皇帝要赏他千匹布帛，万贯钱财。再过两月形势安定来了，他就会来这里找我们。”

    岁凑过往信上瞅了两，别的字没看懂，光看懂了“婚事”“公主”这四字。他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只好小声地问先生：“皇上要把公主嫁给季将军？”

    黎安脸上的喜隐了去，他斟酌了一，才继续说，“季将军立了功，在军队里威望很，若是迎娶了公主，和皇帝就成了亲家。皇帝看重他，又怕他有了权势后就会不利于朝廷的事，这次才不惜用自己的姊妹来定住他。”

    “娶公主不是件好事？”岁还是不明白。

    “难说。”黎安又笑了，“季将军有喜的人了。”

    岁本来还有几分睡意，听到先生这话，惊得把睛瞪成了铜铃大小，“季将军之前和先生喝酒时，不是说此生都不与女成婚吗？”

    岁倒不是觉得将军有喜的女是件奇怪的事，他只是莫名地有几分不快……先前，先前季将军征送了先生贴玉佩，征战西荒时还托人送了先生一颗红玛瑙。他听从西荒的小来的商人说，那红玛瑙是西荒少年送给喜的姑娘的。

    虽然也觉得男相恋有几分怪异，岁还是觉得那季将军如果要喜人，喜的一定得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