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么多观众直播了，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对吧？”

    张潭忍不住笑了一：“对。”

    “我在和你说很严肃的事，认真起来，”梁老师叹了气：“你看看你选的那个观众，那个网名，像什么样？”

    “那是他自己起的名字，我也没办法啊。”张潭语气轻飘飘的。

    “你可以不选他，张潭，他是一个男人，起那网名，你竟然还和他互动，你想过这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么？！”

    梁老师的声音越发严厉，张潭可以想象她蹙着细细的眉，半垂着的样。

    张潭沉默了几秒：“……以后我会注意，晚了，我睡了啊？”

    “当初你说你选这条路不后悔，张潭，那你就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当然了，如果你现在后悔，也是来得及的。”

    “好好好，”张潭迅速截断了接来梁老师可能说的话：“我知了，我真的要睡了，您也早休息。”

    电话那的梁老师又叹了一气，淡淡地说：“嗯，挂了吧。”

    张潭放手机，走到窗前，推开了窗。

    此时是凌晨一十分，上海的夜裹挟着些微寒意，随着张潭的呼钻了他的里。

    张潭了支烟，一，裹挟寒意的夜又带上烟草味，在他腔里绕了一圈，然后被他呼。

    没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就知梁老师要说什么了。

    今天发生了在梁老师看来十分“格”的事——牧斋和一个叫“牧斋压我”的粉丝一起打游戏，而且这个“牧斋压我”还是个男的。

    梁老师让他注意言行，潜台词不就是“别给我丢人”么？

    张潭在窗台上磕了磕烟灰，对着迷蒙的颜，自顾自笑了一。

    是给梁老师丢人了，今晚的直播——不，明明是他退学那天——不，还不对。

    他因为打游戏挂了5门专业课，系主任给梁老师打电话的时候？

    还是三那年，他在大街上烟被梁老师的学生看见的时候？

    ……丢人的次数多了，自己也就没愧疚了，丢就丢吧，反正恶心的是梁老师。

    张潭摁灭手中烟。

    第一次带粉丝开黑，就碰上这事儿，张潭其实觉得有意思。那个“牧斋压我”估计很尴尬，三盘打来就说了不超过五句话。

    活该，想到这张潭又笑了——这次是发自肺腑的——活该，谁让你起那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