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底，才看到唯一一条他自己发的。

    白继劳打字：“我还是打辅助吧……”

    向来不怎么看弹幕姬的牧斋，忽然切换界面，念了那条弹幕。

    更要命的来了。

    “……小受知以前每天晚上从不重复玩英雄么？就为了带他……”

    “牧斋什么况！以前直播从不说闲话！也不笑！也不带粉丝开黑！现在呢呢呢呢呢！每天等那个‘牧斋压我’！以前他十二左右就停播了啊！现在为了等小受等到一！然后开黑到两！还特么互晚安！”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男神都说‘你怎么是男的’了，很明显就是不兴好吧？再说那个人就是恶心啊，一个汉，起那名字，你们还觉得可？你们站在男神的角度想过么？要是有个陌生人突然跑过来对你说‘求压’你不恶心？”

    张潭慢慢向划着屏幕，过了很久，才把评论翻到底。

    “每日例行一炸……”

    牧斋压我 00：:12

    “小白，”牧斋问：“你知么？”

    然后他回复了对方的私信。

    白继劳：“……”

    “6666666大总攻！”

今晚很萌然后开开玩笑而已，谁说和那个粉丝发生什么了？！啧，某些人说白了还是嫉妒别人运气好呗~”

    张潭挑挑眉，对方的主页——果然id已经改了。

    “无力吐槽，以前一个英雄只玩一盘，现在……哦呵呵呵呵为了带小受，李白可以玩一晚上……”

    “太了真的……小受知以前每天晚上从不重复玩英雄么？就为了带他，一直玩李白啊啊啊啊！”

    （二）

    图里白茫茫一片，是了大雪——是北方。

    牧斋每天都会和白继劳开黑。直播。

    牧斋又笑了。

    牧斋直接用语音说：“随便选。”

    牧斋笑了笑，带着烟嗓的笑声像寺里杳杳的钟声。

    “卧槽……牧斋太可怕了，讲真，冷禁攻一变成溺攻……”

    “想玩什么玩什么，把李白留给我就行，”牧斋说：“带得动你，放心吧。”

    “没事，不用改名，明晚再带你开黑。”

    半个月过去了，牧斋的名字现在越来越频繁地现在微博主页上。

    张潭又开私信，果然私信也炸了，各容，安他不要生气的，嗷嗷喊萌的，求开黑的……张潭已经没心像刚才看评论一样挨个看了。他略扫了一，刚要退微博，忽然间，手指一顿。

    “真的哭了，想和男票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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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继劳心脏一哆嗦，还没说话，忽然断网了。

    他赶忙跑去储间

    他的表从刚开始的轻松变成了……面无表。

    评论区：

    张潭顺便看了他的微博，只有二十一条，都是转发。

    白JL。

    “给小仙女们推一个b站主播，牧斋，每天晚上打王者荣耀，啊啊啊啊啊啊他和他家小受真的萌哭！萌哭！”

    “忽然停气，冻死了草草草！受不了了！！！！”

    张潭抿起嘴，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两秒。

    大神，对不住你了今天，我是真没想到会被中……我改名！真的改！

    “我用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