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天乔鑫才听说，周青其实早就被保送实中理科实验班了。人家中考就是考着玩。

    好吧，乔鑫想，我要是早努力也不一定比他差呢。

    当然这后炮也只能想想，现实的问题是乔鑫去哪上中，张小梁去二中，一所年级第一只能考上二本的普通中，实在因为他的分数就在那摆着。

    乔鑫的分数有尴尬，五万块钱能去一所末重中，如果去普通中，不用钱。

    乔鑫特别平静地对老妈说：“我就去二中，妈，我觉得二中合适的，你看，我要是去明才，得那么多钱，还不了重班……我去二中能重班，离家也不远，多好啊。”

    “可我听他们说，明才每年还有几十个考上一本的呢……”老妈犹豫。

    “一个年级将近一千人，才几十个！”乔鑫笑嘻嘻地摇：“妈你想想，实中那学校还有几十万择校费去的呢，关键是去了也跟不上呀，我不也是这况么！”

    “你这孩！”老妈乔鑫的脑门。

    “行啦行啦，就二中吧！”乔鑫揽住老妈的肩膀。

    于是乔鑫和张小梁继续一起上学，只是不再同班。

    去二中真的很合适——这是分数一来，乔鑫就想好的。

    不用择校费，离家近，能重班……当然，还有一条理由他没说。

    从二中到实中，抄小路，自行车蹬快，只需要二十分钟。

    乔鑫打听好了：实中晚上九半晚自习，而二中，晚上八晚自习。

    完。

    第4章

    （一）

    每天晚上八了晚自习，乔鑫就和张小梁瞪着自行车往实中去。

    实中是半走读半寄宿的学校，起初乔鑫还担心周青会不会寄宿，直到开学第五天，已经将近十了，他看见周青慢吞吞地背着书包走了来。

    乔鑫顿时松了气，心想这满的蚊包值了值了。

    实中虽然是重中，但也免不了和其他中一样，每天晚上放学时，总有些其他学校的学生等在门——来搞对象的，来看女的，或者是小混混之间约架的……

    夏天的路灯似乎总是比冬天时昏黄一些，乔鑫和张小梁百无聊赖地坐在自行车上聊天。

    “你到底看谁来了？”张小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