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梁这个九门功课一共考了五百分的，竟然说：“你把等人的时间拿去学习，得多学多时间呢。”

    唉，乔鑫想自己两个嘴，举起手来又觉得疼，放了。

    这会儿刚晚自习，周青是不会来的。

    ——还好实中周六也要上晚自习，周日就忍忍好了。

    乔鑫红着脸，连连。

    周青像一支的羽，狠狠搔在他心尖上，一天不看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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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将近十的时候，聚集在外校学生散了，从实中来的学生也是零零散散的。这时，乔鑫就看见了周青。他瘦瘦的显，脊背，脚步迅速。

    但到了第二天晚自习的时候，两脚就像穿上了红舞鞋，不受控制了，蹬着自行车就往实中去。

    实中晚自习的时候闹，学生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卖小吃的也来了，关东煮，冰淇淋，烤鹌鹑，手抓饼……乔鑫默默咽了，靠在实中大门一侧的围墙上。

等，她都不知你。”

    说实话，成绩退步这么多，真不是因为周青——要是因为他倒好，可一个学期了，乔鑫都只是偷偷看着周青。

    乔鑫叹了气，摆摆手：“真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最近心不好。”

    一上学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你现在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啊乔鑫。”张小梁语气不满。

    他学习可真用功，连这时间都要争着学习，乔鑫想。

    “我的错我的错，”乔鑫拽拽张小梁的校服袖：“走，请你烟去。”

    乔鑫垂着：“嗯，我心里有数。”

    乔鑫觉得自己像上了瘾，着了，被人了蛊——总之就是太不正常了。

    期末考乔鑫考了全班倒数第三，被老班着耳朵训了一顿，警告他学期再这个成绩，很可能会被刷重班。

    于是每天晚上，乔鑫独自一人往实中跑。

    乔鑫摇：“不是因为去实中。”

    周青晚上有人来接，是一辆宝，停在实中附近的路边。乔鑫每天晚上目送着那辆宝渐渐消失在车中，然后再蹬着自行车回家。他给老妈说自己是去市图书馆上自习了，回到家吃着老妈给准备的夜宵，心里有愧疚，有时候便忍不住想，明天不去了。

    乔鑫才不中他的圈：“没事，不用帮，我也没想和她怎么样。”

    像个变态狂。

    乔鑫看着他，结上了，还是没说：“也没啥。”

    “……”张小梁仰天叹一声，骑着自行车走了。

    此时正是寒假，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甘城作为一个北方城市，的确没辜负“北方城市”四个字，沙粒般的雪从天空中落来，一阵寒风刮过，冷如剥刺骨。

    张小梁站在办公室门等乔鑫，自然也听到了乔鑫老班的话。回家路上，张小梁试探着问：“要不你别去实中了？”

    不过乔鑫太怂，也就敢跟短短一段，始终隔着二十米左右，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乔鑫见他走好一段，才敢跨上自行车，用脚支着往前走。

    “你看你又不跟我说是谁，想帮你都没法。”张小梁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

    （二）

    乔鑫推门走网吧，风雪扑面

    张小梁追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