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床上。

    ——几乎要以为昨晚不过是一个乖张的梦。

    然后意识到并不在宿舍。

    陌生的宾馆。

    房大得不像话。

    浮夸得像是那个一面之缘的人本。

    手和脸很净。没有酒臭。外被挂在角落的衣架上。衬衫整齐得像是上就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

    一张着香的小纸片放在床：

    “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

    “No man is an island.”

    湛蓝带银粉的彩墨。

    中文是行草。

    英文是中古。

    把奢靡浮华的风格贯彻到底。

    林先生眉梢一，看到纸上还有印痕。

    起找了一圈，果然，在小客厅书桌旁的纸篓里找到另外七八张小纸片。有的写着“生活总让我们遍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壮的地方”；有的写着“世界击倒每一个人，总会有人在心碎之起来”。都是中英文对照。得毫无必要。

    还有两张虽然写了字但是划掉的很用力，林先生拿起来一看，一张是“绝望是一罪过”，另一张是“人不抱希望是很傻的”。

    林先生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声。

    太正从窗帘的隙里钻来。

    世界忽然又有意思了。

    122、

    林先生很快办了停学。

    转到隔学算。

    很多科目是已经修过的。一年就读到大三。觉得离得不够远。实习找了个搞艺术的公司。试了各岗位，验各工作，尝试和普通人相。

    他总记得有人和他说“以后别自己一个人来这地方”。

    他觉得喝了人家的酒，就要信守承诺。

    他想，我自己不能来，但我可以和同事来啊。

    他就调到公关。

    ——他想用自己的睛看一看，那一天晚上转瞬即逝的，梦一般的世界。

    123、

    后来随分公司的业务回国，母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溜号了。

    不远万里地从大洋彼岸飞来，定表示：“我不同意。”

    “哦。”

    “你不要再任了，收拾一跟我回去。”

    “不。”

    ——其实拒绝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