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双，咱投案吧。”他犹犹豫豫地说：“不是说姓胡的那案是他先动手吗？咱跟警察投案自首，然后就告梁旭威胁我，你说这行不行？”

    罗桂双没说话，只是一丝凶狠的表。

    卢世刚觉得自己是真傻了——现在投案？在胡氏案里清清白白的只有他自己，罗桂双上可还背着十几条人命！

    “行吧，行吧，那咱得找个好时间。”他犹豫：“你让我想想。”

    他们策划了第一次行动，而梁旭没有来，罗桂双也没有应约前来。

    卢世刚不敢问梁旭为什么不来，只敢跟罗桂双抱怨：“说好的来，你咋没人影？”

    罗桂双振振有词：“你昨天刚给我打过电话，这要是警察来追究，我就难免要暴。”他说：“你把孩的电话卡给我，我拿着他的电话，这样谁也看不苗。”

    言之有理。

    但他们的联盟在微妙的心态中现裂，卢世刚隐约觉得，罗桂双是要借梁旭的手来杀人灭。

    吕贤德死了，朱同彪又失联已久，如果自己死了，那这个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人揭穿罗桂双了。

    他突然觉得很心惊，不恰当地想到“伴君如伴虎”这个词——跟罗桂双合谋犯罪，无异于与虎谋。

    苟活的意愿压倒了一切，兔急了也要咬人。

    卢世刚一直像牲一样沉闷地活着，而他好歹也是生死、从果敢战场上回来的人，他并不是没有杀心。

    要杀罗桂双，他是不敢的，但他敢报复，他为自己好了一切打算——一面找杀手来解决罗桂双，一面暗暗地挟持罗晓宁，以作最后的、谈判的条件。

    事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免不了要鱼死网破，这两个曾经并肩同仇的“兄弟”，走到今日，剩的也只是互相算计。

    罗桂双还记得那个停电的夜，停电是早就通知过的，所以他和卢世刚一早就安排了要引诱梁旭。

    卢世刚把张秋玉和卢天骄行送回了莲湖区的娘家，告诉她们，晚上千万不要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装作若无其事。

    张秋玉是着泪走的。

    “我跟你半辈，没有什么别的指望。”她说：“早知我是个祸，我不该嫁到你家来。”

    还有一句话，她忍着没有说。

    ——早知第一桶金是挣得这样昧心钱，那缅甸这地方是不去也罢，活人去了，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