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放人质！”

    “放不放是你的事。”梁旭放低了声音：“罗晓宁在我手上，你想不想他活着？”

    “……”罗桂双一时算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杂，警察就在你旁边，你能怎么样？你敢怎么样？”

    “不怎么样。”梁旭安然：“有些时候，杀人不用动手，只用动。”

    罗桂双不回答他。

    不答也没关系。

    梁旭信房灵枢的推测——“你的晓宁的事，罗桂双一定知，不然他只会要求见晓宁，不会要求见你。自从你唤醒了晓宁，你们的关系，他一定都有所耳闻。”

    “赌一把。”房灵枢：“就赌他知儿死心塌地。”

    他大大咧咧地说“死心塌地”四个字，梁旭脸上是微微一红——红涌上来，旋即又退去。

    一切都如房灵枢预料的那样，罗桂双的确对儿和梁旭的关系耿耿于怀，也知罗晓宁一心都在梁旭上，不然他不会开就骂他们是“带把的抱啃”。

    梁旭想起罗晓宁，不免觉得刺心，又看房灵枢一脸豁去的表，不由得摇：“灵枢，你是我见过最赌的人。”

    “搏一搏，单车变托。”房灵枢：“不虎home焉得虎baby，我什么德行你还不知？活到今天都是浪大的。”

    Kevin抚一抚他的脑袋，黯然不语。

    “是，我是被警察抓住了，杀不了人。”此刻梁旭的声音柔得像，又冷得像冰：“不过如果我要他为我死，你说他答不答应？”

    他毫不掩饰心中的怨愤，轻轻地，他一个字一个字吐来：“反正我也要枪毙的，罗叔叔，只要我开，晓宁一定什么都肯的，你信不信？”

    从未见过他如此恶毒的一面，两边的刑警都不禁站起来。

    ——明知他是使计，但看一个端正善良的人这样森的表，这实在太令人齿冷。

    死一样的寂静。

    时间一一滴地过着，梁旭和罗桂双静默僵持——他们都在数着时间，等对方先退一步。

    终于，罗桂双切齿：“行，老答应你，去你妈的！”

    他不肯再听任何一句，挂断了电话。

    这梁旭放电话，几乎是汗如雨，冷汗随着怒意和后怕过他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