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也许能明白他的心，轻轻牵住了他的手，说：“陛，你要节哀。人站得越，才越明白自己的无力和无奈，这本是人生常态。”

    容昭说：“我想去轻语湖看看，可以吗？”

    容幽心生惶恐，有些急迫地问：“他脸很糟糕吗？”

    容昭告退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陛，你最近有关注明亲王的病吗？今天他来接我们，我觉得他似乎有些累了。”

    容昭大概也是一样的，他们弟俩其实很像。

    容昭想了半晌，叹了气：“陛，你是皇帝，在私生活问题上是几乎不可能被责难的；但他是有实权的王爵，有些事恐怕会对他的声誉造成一定程度的打击。”

    容幽说：“其实我们也没有太注意隐瞒，一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不值得为一些小事分心；二是这件事虽然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容幽完全能够理解，甚至也因此回想起了当年白瀚逝世，他也是独自整理养父的遗。那个时候是什么心呢？

    容幽认真地说：“我会好好斟酌，和他讨论的。就算真的发生了最坏况，我还是可以为他行澄清。说到底，我们没有错任何事——”

    ——大概是一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见的心。因为关心他的人站在旁边的时候，他就不能肆无忌惮地疼痛难忍的神，不能被人看来彻夜难眠的疲惫和落寞。

    容昭：“谢谢陛，不过您还有更要的事务，就不必陪我沉浸于往事中了。我只是从前在轻语湖住过不少时间，想在那里整理一妈妈的遗，人总是不能了解全细节的。”

    容幽一直以来都是孤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家，却又接连失去了多个亲人。他现在只想好好抱住撒个，什么事都不想，只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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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戏

    容幽说：“当然可以，我送你过去吧。”

    容幽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天太过忙碌和悲伤，竟然忽略了谛明也同样在忙碌。

    “皇帝无私”——这已经是第三个人对容幽这么说了。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皇帝必须大公无私，不因为个人或利益而影响对国事的判断；第二层是皇帝没有隐私可言，他的家、、健康乃至于绪，都是公事。

    自从先皇后吞毒自尽之后，轻语湖便也被封锁了起来。她养过的如今已经回归自然，再找不到踪迹了；以后轻语湖也许会行重建，关于“轻语”这个名字的故事也许也会淹没在历史中消散无踪。

    “嗯。”容幽了。这些话他听很多人说过，但没有任何一个比容昭更贴近他的受。他切地明白容昭心的悲伤分毫不比自己要少，因而自捺住难过，佯装云淡风轻地问：“，你接来准备什么？”

    容昭摇了摇：“那倒没有，这只是我的觉罢了。更需要关心的也许是你们之间的关系，陛，帝王无私，你们之间的事就算可以瞒得住外臣，也很难瞒得住皇室事务大臣。”

    ——他不是神力不能剧烈波动的吗？那这些天殚竭虑，为自己谋划策，是不是也在撑着维持表面现象？

来，容昭去了龙墓探视先皇帝。弟两人站了一会儿，都有些世事变迁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