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说得太严重了。”

    唐闻秋大概是不愿跟我坐一起，所以一句话还没说，就起走回他的办公桌后，椅里，又随手拿了一本文件盖在脸上。

    我无声地看着，很久之后

    自称吴某的人一副大受委屈的样，朝我看一，又回去跟唐闻秋苦婆心：“唐总的心我十分理解。小苏也算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不妨冒昧说一句，我对他的，恐怕不比唐总少。发生这样的不幸我也非常痛心，小苏的数千万粉丝……”

    “我说了没必要。”唐闻秋已经失去耐，“吴总应该清楚我的态度。先不说苏锦溪早八百年就来单，也不说他这几年本不在那个圈，他就算没退，死了也是我唐家的人，没理由我连这面和清净都不给他。”

    唐闻秋放手，依然斜靠在扶手上，姿态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声音却明显冷了几分。

    那吴总还不死心，等了一会儿，见唐闻秋都懒得开，他才一面起，一面扣着西服扣，痛心疾首似的说：“理，这话不该今天说，可今天不说只怕也没机会。小苏早年还没这么风光时，过得很不容易，有些珍贵的资料我至今还保留着，权当是一份念想……”

    唐闻秋冷淡：“严重不严重，都是这个意思，吴先生请回吧。”

    “什么资料我不，吴先生有什么打算也请尽试，杀人还是放火，你以为外面传我的还少吗？”

    “唐总真不再考虑……”

    明明房间里空调很足，他也只穿了一件黑衬衣，领还敞着，他却像透不过气似地扯着衣服领，卷起来的袖，瘦削的手臂上青暴起，常年油光铮亮的大背也散来，几缕发挡在前额，嘴裂，靠近嘴角的地方甚至起了个血泡……神经绷心力瘁，便是这个样。

上，转问离我不远的年轻男人：“哥们有火吗？”

    目送那两位了门，我坐了一会儿，起去把门锁上，走回沙发边在姓吴那人刚坐的位上坐，睛看着唐闻秋。

    林凯说的没错，他很暴躁。

    “看小兄弟说的，吴某承受不起。”

    我吐了个烟圈，忍不住笑：“我说错了吗，难不是投资，是敛财？”

    那助理脸难看，鬼鬼祟祟冲我摆了一手，像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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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二十四五岁，眉宽阔，肤黝黑，看着有熟，可能是苏锦溪的助理之类。他见我问，表僵了一僵，不愿地从兜里摸火机丢过来。

    我上烟了一，冲那几位笑：“你们谈你们的，不是研究怎么投资，怎么发大财吗，我也跟着学学。”

    我看来了，他的良心还在，没那么急着要卖苏锦溪，倒是那位老总，分明就是吃喝汤连骨都不剩的人。

    “不好意思，”我拿开烟，不识时务地了一句嘴，“吴先生知不知外面什么况，那些也都自称是苏锦溪的粉丝。”

    姓吴的脸上挤一堪称悲伤的表：“这您千万得理解，他们也是伤心哪，自己的偶像……哎，我这不是着脸来跟唐总商量，追思会还是可以搞一的，对那些他的人也有个安……”

    姓吴的愣了愣，接着打起哈哈：“看您说的。那些照片我留着也是自己欣赏，怎么舍得拿来，唐总放一万个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