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像是睡着了。只是这一觉再不可能醒过来，这世上也再不会有他这个人。

    我久久地伫立在那里，一个人。第一次这样认真地仔细地看他的眉，想从他的脸上找跟我相似的地方。然而并没有。他的五官更像唐闻秋，如果他是女的，他们或许称得上夫妻相。

    也是第一次这样毫无偏见地面对他，试着去理解他那时候面对我时的心。他是否有哪个瞬间其实很想跟我相认，他是否有一肚关于“我们’的话想要告诉我，他是否因为我对唐闻秋的所以怨恨过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从前不肯想不屑问，以后却再无从问起。

    有人过来小心提醒时间，我凝视，在心里与他告别。

    突然想起那天梦里，玛丽莎说过的话。这一世的缘分，无论好坏，断了便是断了，其实本没有必要期待一世。

    说的也是，谁知一世他还是不是愿意认识我这个人，跟我一对手足的兄弟。

    离开苏锦溪来 ，林凯大概等不及已经不在那，的冷的走廊里，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后沉闷的关门声。

    那只是一扇普通的门而已，却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没有再见到唐闻秋。晚上和林凯一起守灵，倒是听说他还在这里，脾气坏得一塌糊涂，简单的工作汇报听不了两句就摔电话。

    “他需要睡一觉。”林凯无奈地叹气，“可是没人帮得了他。”

    我明白他的意思，苏锦溪既是唐闻秋的心病，也是他的救命良药。现在药没了，他的病只怕再难起。我也无能为力。

    漫漫夜，我和林凯只能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打发瞌睡。

    他问我什么时候知我和苏锦溪的关系。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和盘托后林凯半天没有接话，既没骂我，也没有安。不过原本我也不值得安。

    “你之前不知吗？”我问他。

    林凯一否认：“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对于他的回答，我并不全信：“你们认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