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问题是拿一个合理且的设计，这个提案才能推去。

    白文宣相信宁永安能拿手的设计师一定是足够的，甚至他可能很早之前就在这样一个人准备推荐给自己。从商业利益的角度而言，他其实是应该接受的，但是很可惜，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存在单纯的商业合作。

    “公开招标也是办法，我没有一定要接受你推荐的理由。”

    宁永安轻轻叹了一气，惋惜地说：“亏我后悔上次拒绝你的‘谢礼’，这次特意找了时间才找到我觉得等值的东西，想要得到你的答谢，结果你居然不收了，可惜了。”

    白文宣也实在不知他的脸是怎么得，更不知他的脑回路是怎么弯的，之前大怒而归的是他，现在又能厚着脸来开玩笑，寻常人着实比不过。他实在是无言以对，没有话说了。

    “怎么不说话？又不喜这换的方式了吗？” 宁永安笑着问了前半句，却沉声音说了后半句，了言语间的锋芒，“我还以为你真的喜和我维持这银货两讫的关系呢。”

    这话说得很不好听，自从再见以来，宁永安已经极少这一面，但今天偶有的发，倒是让白文宣想到了从前的时光。不算很生气，反而更有几分慨，他对宁永安说：“不要装傻了，我讽刺你还要赤地说来吗？”

    宁永安冷笑一声，回答他说：“我倒宁愿你直说是在讽刺我呢，这样我就可以再回你一句，不要把现在这不堪的婚姻状况完全归罪于我。别的多说无益，好歹给彼此一个机会吧？我可以无底线地接受你的各绪，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觉得即使把你的人留在这里，也无法正常沟通，这不难吧？”

    “……这才是最难的，”白文宣说，“我从来没学会过怎么和你正常沟通，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正常的沟通。”

    说完这句，他挂了电话。

    工作依旧堆积如山，白文宣却被这通电话败了活的心，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U盘到底没有扔掉。片刻后手机震了一，他低，看到屏幕上的弹窗写着宁永安的名字，提示信息上写着：U盘里的东西看一。

    他熄了屏幕，但心里各波澜却没有那么容易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