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安便从他的这沉默里瞧了他的无措，很轻很轻地哼笑了一声，引了话:“谈谈‘陈年旧事’？讨论一你轨的事实是如何导致我们关系的停滞和扭曲的？”

着宁永安，若有所思。

    白文宣愣了一，然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讨厌宁永安这一生气就超级自我、一都不给人留余地的势，但此时此刻，就是这他讨厌的势反而给了他一个顺着往谈的话，何其微妙的矛盾呢？

    白文宣接着：“是你让我相信你真的不在乎，不需要一段正常

    “这是我最不懂的分，”宁永安在短暂的沉默后低声地说，“为什么你可以在上一个小时糊地向我表白，一个小时就在酒吧里和别人互相拉扯着离开，你说我这么多年一直不提这件事，是你让我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提。”

    谈什么呢？白文宣有一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刚才话赶话的语境没有了，此刻再提起来难免就觉得有无从嘴了。

    面对这近似指责又仿若哀怨的话，白文宣犀利地直指：“你当中漏掉了一段剧，是你说不需要严肃认真的关系的，我再提醒你一次，是你说的。”

    宁永安在客厅里坐，倚在沙发里，形容说不上狼狈，但却显得格外憔悴。白文宣只开了那盏黄的阅读灯，倒叫此时的氛围难得上了几分。

    他回击：“你也不遑多让，隔天早上我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帮你钱买照片。”

    白文宣把喝空的玻璃杯往茶几上一放，发一声清脆的声响，这突兀的声音把宁永安从不知在哪里飘飞的神魂给拽了回来。

    白文宣有生气，宁永安哪怕没那么好斗尖锐的时候，讲话也很不好听，但今天真的太累了，漫的一天，迫他们在愤然动手之前先斗嘴。

    “我先纠正你一，从形式上来说那确实是‘婚外’，但从实质上来说，这称不上‘轨’，我们之间没有严肃认真的关系。”这是他的真心话，他承认这不那么正义、不那么说得，但是他愿意把这些告诉宁永安，如果不去究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不妨把这些坦诚归功于今晚太合适的灯光和太合适的微醺吧。

    宁永安并不急于反驳这句话，他微微调整了一坐姿，借此重新打起神来。这一屋密集的昏黄让他觉到慵懒，一些疲惫取代了刚才的暴怒，但他还是觉得无比郁卒，这场谈话被白文宣主导了所有的节奏，他想知白文宣在想什么，但又害怕不知不觉被他带到话题的悬崖。

    “是，”宁永安承认，时至今日，他已经放弃了去解释当时为什么会给一个错误的答案，只是着承认，“是我说的。所以你一刻不停就能找到一个备选吗？”

    他的神聚焦在白文宣脸上，把玻璃杯放来握在手里，低声说：“你要和我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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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座小公寓依旧是当时宁永安去的模样，它不太大，谈不上豪华，但温馨而舒适，看起来很适合白文宣藏其中。

    是啊，谁也不无辜。

    他俩面对面，谁也没先开，一个举着杯抵着嘴发呆，另一个直去一整杯。

    他从厨房拿了两杯，路过宁永安的时候递给他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了几。虽然没有醉，到底还是喝了不少，加上天晚人乏，着实不太清醒，但白文宣却不后悔今天死拖着宁永安一定要谈一谈。一直以来，宁永安说的太多，他听得太多，今晚可以试试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