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猩绯染红了的白衣，痴痴笑：“净不了了，净不了了……”

    苏锦之在脑海里叫嚣，折磨一号：“我好脏！我好脏！”

    一号：“……”这个装得太过分了。

    云梦尘从腰间的玉瓶中掏一枚他专为青年炼制的续命药，可刚他嘴里，青年又是一阵猛咳，像是要把肺脏咳来一般，甚至能听到他骨里溢的哀嚎撕扯沙叫着的痛苦。

    苏锦之的确痛得是死去活来，君舞刚刚离开时的度值是涨了，他自己的度值也涨了，可一号检测到了他对自己达80的恨意值，上就给他来了个7级惩罚。

    5级以上的惩罚会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苏锦之怀疑这是一号在公报私仇，装过造反噬，他痛一冷汗，满脸是泪，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云梦尘看到他这模样，终于也红了睛，小心扶着他的哑声：“他没有负你……锦之，他没有负你……抱歉瞒了你那么久……我父亲在山脚捡到他时，他满鲜血，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可他醒来后就忘了一切，忘了你……”

    看到青年这样痛苦，云梦尘终于肯承认有些事真的是无法求。

    那一日他收到了青年的缘贴，世人皆羡他能得诸华国第一人的青睐，能久待在这栖楼中，却不知苏锦之找他来仅仅是为了治病续命。

    那时的他虽然也是满脸病容，底却还带着不甘死去的火焰，然而他却倒在这里，已然没了活去的.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明明已经忘了你……”云梦尘抖着手，想要去青年角的血迹，“你不该为了他这样痛苦地活着……”

    “他忘了你……你也忘了他……不好吗？这样不好吗……“

    他知青年是谁，也知他这样辛苦地活着是在等谁。可他本不知，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已经完全忘了他，永远都不会来带他走了。

    “父亲说我不堪为医，我一直不信，执意谷……其实他说得对，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救人济世……”云梦尘自嘲而笑，笑得角渗泪，喃喃自语着。

    而后面云梦尘又说了些什么，苏锦之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