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读者可以不在乎抄袭，但他们一定在乎一篇小说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到尽善尽。夏桓不行，零余者也不行，但是有一件事他能得到，那就是比夏桓多修改一遍。

    这些事他其实早就有所预料，甚至清楚自己接来将会面对更加猛烈的攻击，他原本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但此时此刻，他想到了放弃。

    “什么事了？”沈绍飞皱眉问着，回一看，发现夏桓神有些不对劲。

    音响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整个电脑屏幕都被血淋淋的图片占据，一行大字写在中央：诽谤的场。

    他以为自己可以持，以为自己能够忍耐，以为自己能理好一切。可当沈绍飞说零余者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零余者的小说比幻享于天好看，这已然足够他们选择。

    楼，摆放餐的沈绍飞手一抖，一个瓷盘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愣了一瞬，随即意识到什么。

    回想起上次轩辕发来的生日视频，他心中突然抱了一丝羞于启齿的期待。踌躇片刻，轻轻开网址——

    世界上有人会在意吗？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似乎那里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东西。然而事实上，他的面前只有一台漆黑的显示，映两个暗的影。

    多的这一遍，足以让零余者比幻享于天更好。

    夏桓知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些偏激，但他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懑。

    他将会打官司，但这场官司又会成为新的炒作。他需要为官司奔波，投自己所有的钱与时间，等法院最后达判决，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零余者付数量不多的金钱。

    可沈绍飞会在意吗？

    ——怎么可能不好呢？

    正在这时，夏桓的目光无意间扫到页面一角。一条匿名留言，只有很简单的“支持”二字，面跟着一个网址。

然可能是抄袭，但我还是想说，零大写得好多了。”

    那是我的东西！

    噪音消失，屋重归平静。

    夏桓的睡梦里全是书中的故事，走在路上都在苦思冥想。每一次悬念、每一个都心设计，每一段都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微博上的言论可以无视，可这里……这里是过去四年给过夏桓最多温与力量的地方。

    “什么烂文，一逻辑都没有，就这还想碰瓷？！”

    “夏桓！！！”

    更何况，这些留言说得不错。平心而论，零余者的作品的确比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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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绍飞没心思去看那些纯粹引发人生理不适的东西，用鼠标了两，发现关不掉，脆直接一脚踢掉了电源。

    沈绍飞冲房间，看到夏桓呆呆坐在椅上，直直望着电脑。

    他很想这样大声说，很想告诉沈绍飞那是个无耻的盗窃者，很想将前因后果统统告诉沈绍飞，自己不比零余者差。

    “夏桓？”沈绍飞担忧地伸手，夏桓额上全是冷汗，脸颊苍白得吓人。沈绍飞捧着他的脸，轻声呼唤

    夏桓动摇了。

    就像建造一座房。幻享于天辛辛苦苦打地基，从一砖一瓦开始建筑房屋，然后被灰土脸地赶到一边。接着零余者将外墙粉刷一新，挂上自己的名字，就能堂而皇之地价售，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