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的人”。他又一次用力咀嚼着每一个字，贪婪地汲取尖上残留的一甜味。

    原来自己在夏桓心里是这个样的吗？

    沈绍飞一方面忍不住开心，另一方面又很是惭愧。

    黄璃的话犹在耳边，他对夏桓并不好。过去的时光已不可挽回，好在未来还有四十六年的时间，足够他为夏桓任何改变。

    想要继续跟夏桓在一起，就必须个更好更好的人才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绍飞心准备了一大堆话。他看了黄璃发来的材料，便现学现卖，打算先夸奖夸奖夏桓，帮他初步建立信心。

    “咳。”他清清嗓。原本低着慢吞吞咀嚼西芹的夏桓猛然抬，睁大睛看着他。

    这幅样像极了中受惊的兔，沈绍飞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有，又有些疼。

    “你写的、呃，写得怎么样了？”

    沈绍飞暗一声好险，偷偷看小说的事一定要瞒着夏桓。夏桓住在这里本就不怎么开心，如果被他知连在网络上都没办法摆脱自己，大概会更加郁闷的。

    夏桓呆呆看着沈绍飞，想去拿手机，沈绍飞却打断了他：“不用多说了。是顺利，摇是不顺利。”

    迟疑了一，夏桓。

    “嗯，很不错。”沈绍飞试图用全力气展现自己的认可与赞赏。然而事实上，对没有学习过表演的普通人来说，即便是发自真心，想要明显地表现来也确实有难度。沈绍飞此刻就只觉自己的脸颊僵迟钝，肌完全不听使唤。

    从夏桓目光的黯然来看，这个表显然并不成功。

    “对了，前几天我看到个影视项目，原作者叫什么零余者，唔，就是郁达夫小说里的那个。一本版权卖了快一千万，你加加油，很快就能超过他了。”

    夏桓轻轻放了筷，好像对这一桌为他心特制的饭菜失去了胃，只怔怔看着面前的碗，双手慢慢攥成了拳。

    沈绍飞上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说错了什么呢？列举行业成功者的例，不是励志最常见最安全的路吗？

    他有些烦躁。跟夏桓的沟通永远是这样，他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也不知夏桓难过在何，每次都笨拙地试图弥补，最后却只能一错再错，将夏桓推得越来越远。

    徒劳无功的挫败让他焦虑莫名，几乎就要摔筷大声质问，可一想到黄璃说过的话，心火瞬间熄了大半。

    夏桓安静地坐在他对面，犯了错似的低着，纤密的睫抖个不停——他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