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发现，仰看人的滋味，很难受。

    扩音里忽然传来编剧宋芒的声音。

    曾经的他对此心甘愿。

    “陆以尧……”导演破天荒喊了他的名字，只有在拍摄极重要戏份的时候，导演才会这样，而且喊完之后导演更是从监视后面走来，来到席武堂中间，面对面给他讲解，“你的绪对，但程度不够。冉霖刚刚那劲就绷得很好，能觉到他整个人的里都在积蓄着一力量，上就要爆发的觉，但是你的力度没到，一开，就把他刚刚营造的那压力的气氛，消解掉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场戏里，你和冉霖是要相互影响的……”

    方闲不知。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神，暗不见底。

    “陈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方闲终于来到唐璟玉面前，他是二弟，所以好像理所应当一样，比大哥矮上几分。

    陆以尧不想耽误时间，影响度，陈其正说的他已经懂了，接来就是如何实践……

    陆以尧没想到被喊停的会是自己，第一反应就是看工作人员，果然，一个个脸上都是气的表。

    “停！不行，再来！”

    无声对视良久，他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毒，是你的吗？”

    陈其正也累了，再没力气走到陆以尧面前去讲。他自认调教功力还可以，事实上陆以尧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有步，但就是不对，尤其是在方闲饱满的绪面前，更对比唐璟玉的不够劲。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每次喊停后，拍摄并不是从开始，而是从“方闲已经站在唐璟玉面前了”这里开始继续。所以之前大家的努力没有白工，方焕之和海空方丈的对决也好，方焕之的死亡也好，都不需要重复，只是频繁NG将度死死卡在“兄弟濒临决裂”这里。

    所有演员都已沉浸到兄弟反目的境之中了，方闲的太炽烈了，好似火山即将发前，剧烈动的熔岩，光是围观，便能受到那烤人的度。

    导演说着还不过瘾，脆比划起来：“就像你们两个在比赛攀岩，这一他比你攀得，一你就要比他攀得还好，观众的绪就会跟着你们两个的台词一步一步攀到最，然后啪！爆发——”

    “停！不行，再来！”

    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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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璟玉是敛的，但面对方闲的质问，心的冲突是烈的，而且你的绪要随着方闲的绪升温……”

    陆以尧心俱疲。

    导演的声打断了全节奏。

    “停——”

    而所有工作人员更是一颗心沉到底，停，就意味着要重来，意味着之前的一切工作都白费！

    所有人疑惑望去，果然，宋芒不知何时从陈其正手里拿过了扩音。

    唐璟玉以为自己已经为这一时刻好了准备，可真等到了前，真看着方闲的睛，他竟没办法坦然：“不……”

    “那个，陆老师……”

    “

    陈导说得累，陆以尧听得也糟心，如果同样的话有用，他就不会一遍遍NG了。

    全场也濒临崩溃。

    “停！”

    他可能真的像赵步摇说的，太傻了，以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永远不变。

    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陈其正也想不更清新脱俗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