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愣住，好半晌，乐了：“对，和我没关系……”说着话锋一转，也目不转睛看陆以尧，“但是和你有关系啊。你知不知，他是GAY？”

    陆以尧咻地眯了睛，极快，极危险。

    冉霖微微变了脸，他没料到张北辰会在这场合说这话，且不说他本没和张北辰承认过自己是弯的，就算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就这么在公众场合说来，张北辰不怕他用秦总的事报复吗，闹开了对彼此有什么好？

    还是说张北辰已经不是恼羞成怒，而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张北辰锐捕捉到了对面两个人的绪波动，冉霖波动正常，可陆以尧的波动……

    虽然稍纵即逝，但也足够让他意外：“陆老师你不是吧，别告诉我你早就知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以尧语气平静，听不任何动摇，“与其造谣别人，不如修行自己。”

    “我真佩服他，不，我羡慕他，”张北辰悠哉叹息，“蹭度都能蹭真，这可以开课教学了。”

    陆以尧起，一刻都不想再多留。

    张北辰现在不正常，本不是一个能好好说话的样，虽然他不知对方究竟怎么了，但直觉告诉他，还是远离为妙。再待去，就算张北辰不什么，陆以尧都没信心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不料陆以尧一起，张北辰也跟着站起来，仿佛知再晚说几秒对方就要撤了，于是忙不迭开：“刚才你没来的时候，丁铠已经带着他把全场大佬都认识完了。你还傻了吧唧当他自不息艰苦奋斗呢，他指不定和丁铠过多少回了……”

    陆以尧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要被激怒，因为张北辰句句都是带着挑衅来的，好像不打一架不痛快。

    可难听的话，确实比刀还伤人，理智上他知不应该，本能上却压不住火。拳几乎带着自主意识往张北辰那边招呼……

    然而终究没碰着张北辰。

    不，连一半的胳膊都没抬起，就被冉霖死死抓住，一边抓着一边往外拉：“我们走。”

    陆以尧一连了几个呼，才稍稍平静来，随着冉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