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摔了个四脚朝天，就这么被惊醒了。

    此后这老兔常常呵斥她不敬老者，事事皆有他自己的一番理，原先她还听上些许，后来只觉得这老分明是在胡说八。

    鲜钰倾着茶壶，将茶盏给满上了，抿了一了，她才：“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逆这天命的。”

    兔慢悠悠地睁，“老朽我夜观星象后借了星陨之力，又用上毕生修为填补，这才换得这一世，只是老朽初试此术，多少与料想的有些偏差，故而……”

    鲜钰明白了，原来厉青凝不记得前世之事，并非是多喝了一孟婆汤的缘故。

    她微微蹙眉，“既然你能逆转天命，为何还是敌不过雷劫。”

    话音刚落，那兔翻了个白，“不是老朽敌不过，只不过是乏了，求仙之路漫漫，过了这雷还有数雷，还不如只兔蹭吃蹭喝自在。”

    “你倒是蹭得自在。”鲜钰顿了一，这才：“此番我去农舍寻你，不过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真的在。”

    “这么急着找老朽我，可是有何事要问。”白涂直言。

    鲜钰也不拐弯抹角，直截问：“你可知蝎尾藤是何。”

    “蝎尾藤……”白涂呢喃一般，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三个字，过了许久才：“你问这东西什么。”

    “皇帝病重，恐怕就是服用了蝎尾藤的缘故。”鲜钰蹙眉。

    白涂这才低声说：“这蝎尾藤生在极之地，向来是在潭之中，极其稀少，也不好采摘。”

    “在中时，藤有剧毒，人手不可直接碰，否则会肤溃烂亡，但若是被采到岸上，日晒后成，则毒素会消减大半。”他顿了顿。

    白涂接着又：“久服用会使肾脏衰竭，虽能让灵海暂扩，夜里气劲暂涨，白日里虽觉疲惫，但不会有困意，但这些都算是回光返照之状。”

    “我观皇帝带了些紫，肤如白里透青，白日里气虚又弱，不知是不是这蝎尾藤所致。”鲜钰回想着厉载誉的模样。

    “若是暗紫，肤白如缟，双眸浑浊至极，确实像是蝎尾藤所致，当已时日无多。”白涂缓缓。

    鲜钰沉默了片刻，“若是中途不再服用呢？”

    “蝎尾藤不可断服，如若暂停一日，便会如有瘾般，日夜皆苦苦思之，茶饭皆不能腹，状若疯，恨不得自刎而亡，可若是熬过半载，毒素便会自行消退大半。”白涂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