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字，却让鲜钰瞳仁微微一缩。

    鲜钰抿起，或许是厉青凝这姿态一时间放低了许多，竟无所适从了。

    她言又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眸一躲一闪，刚想偷觑厉青凝一时，才发觉厉青凝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果真是直勾勾的，却与钩不一样，十分柔和，不见尖锐的金刺，也不着她咬上钩饵。

    从前世被得颠沛离，后又在万人面前被施以重刑，再到重生一世，在停火遭受冷，她已许久没被这么温柔地看待过了。

    真的过了许久。

    很久，极其久，久若隔世。

    或许在沐池里时，厉青凝待她也十分温柔……

    可却分明是在捺着意，又像是在磨她的戾气，不然为何会将她的脚踝红印来。

    不像现在这般，真真是柔到像是风平浪静的湖一般，她是湖中的岛，正被包裹着。

    她看得来，厉青凝是真的变了许多，不再像前世那般孤冷傲，也不再不由分说就让她走了。

    “我……”厉青凝的微微张开。

    鲜钰猛地抬眸，听到这向来在上的人竟这般自称，明摆着又放低了姿态。

    “我是在讨好你，也是在讨你恕谅。”厉青凝慢声。

    一字一句，皆慢到像是要让她听耳里，记心里一般。

    那一瞬，鲜钰只觉得浑的劲似都被卸了一般，一时竟不知靠什么支撑。

    她忽然发觉，她将前世受过的委屈都化作今生的戾气，数次对着厉青凝都十分咄咄人，似乎就是为了这句话。

    前世厉青凝让她走，然后不告而别，只留给她一骸骨，她愤恨无宣，即便是屠了皇，又杀了那穿龙袍的人依旧不解气。

    原来，为的是这句话。

    鲜钰如梦初醒，原来她在等这句话。

    一时之间，所有的委屈似是找到了突破一般，似山洪一般泻，将她冲刷得昏脑涨的，浑都没了劲一般，只能微微发颤。

    她就是想听厉青凝郑重地赔罪，想看厉青凝放低姿态求她谅解，而不是依旧像是在上的明月一般，冷若冰霜地说一句不痛不的话。

    这一哽，登时双也氤氲了起来。

    鲜钰将别开，莫名觉得有些丢人，她前世被那般惨待都未曾过一滴泪，如今倒是鼻酸涩了起来。

    “殿这讨好，看起来并非十分有心。”她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