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就踏过去了，更别提沐池里过的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明明猜得那人后边会说些放浪的话，可她仍是……暗暗有些期许。

”耳边传来那人青莺啭的声音。

    鲜钰仍是坐在书案上，倾着撑着颌悠悠地看着她，她甚是喜看厉青凝这一副忍无可忍的样。

    越是想到这地方不可说这些孟浪的话，厉青凝心底的念越是被翻来覆去地被掀起。

    “殿学会了么。”鲜钰又轻笑着问。

    她可真是惨了厉青凝这想要却又克制的样，像极了百步外虎视眈眈的狮虎，明明已经几涎了，却还在忍耐着，好心谋划一场厮杀。

    恨不得跃冰窟里。

    虽说这词语的释义虽与原意差别不大，可听着怎这般……耐人寻味。

    厉青凝抬手掩住了额，她就要疯了。

    可她却没有这么，她是海里的鱼，被勾得咬上了饵。

    鲜钰似笑非笑：“厚乃多之意，多就是海量，厚积便是积攒了海量，那薄发又是何意呢。”

    骨十分弱，所以常常经不住累，稍稍费些心神便会疲倦，心一疲倦起来，就算光坐着也会急急气，厉青凝继而又想。

    “够了。”厉青凝冷声。

    她一声不吭，那看不见的人却自顾自地说着话。

    “殿若是记不清，我便再重复一遍，”她慢悠悠。

    这书房之中，本是书香味极之地，那书架上摆放的也都是些圣贤书，可在书房里的人，却说着些与此着实不相称的话。

    厉青凝依旧没有吭声，放置在书案上的左手攥得更是，而仍旧裹着细布的右掌未敢用力。

    她定是在铁丝上走着，稍一有差池，便会跌火海。

    那声音近在耳畔，似就贴着她耳朵说话一般，那嗓音细细的，分明是因气息又弱又短才会这般。

    厉青凝抿着，已是在崩溃的边沿，她的心神似是成了一条极细的丝线，只稍稍再一用劲，那丝线便要断开。

    “莫再说了。”她丹张合着，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了这四个字来。

    厉青凝着实不想听了，她万万可以屏蔽五，如此也听不见耳畔的声音。

    厉青凝被折磨疯了，被这别有意的话给折磨疯了。

    她俯向前，颌抵在了厉青凝的肩上，可惜那人毫无觉察。

    气时那声音更是如丝断，叫人不忍看她受累，可心底的暴戾更是被勾起，更是想看她红哭的样。

    又思及早一些的时候，她还在这地方，将人擒着里里外外亲了个遍，更是觉得自己早就越过了线。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皆很喜。

    可如今没有狮虎，自然也无所谓厮杀。

    这伤是鲜钰给她治的，伤好不容易开始结痂，她完不能又让伤咧开渗血来。

    这期许之令她浑都燥了起来，像被放在了炉上烤一般，即便是如今已秋，再即便她上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衫，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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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的声音仍是没有停息，那人仍在

    她不好，厉青凝心。

    “薄发便是，有了海量的积蓄之后，源源不绝又缓慢地……”那莺啭般的声音倏地又响起。

    “缓慢地薄而。”那声音慢悠悠，一字一顿的，甚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