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打，我就要狂躁暴戾的状态，但又不能表现得太用力，需时刻拿住绪，一抬一皱眉都得细细琢磨，以至于时常拍得人大汗淋漓、累心累。

    程膺没比我好到哪儿去，被五大绑在椅上，也是绷着弦儿，尽力在控制面表——在这形，挣扎算是很浅显的动作表现，江映昙对沈宣的态度就得从神态语言中带来，有时嘴堵上了，就纯靠表。加上程膺自认演技上不如我，经验也不足够，对自己的要求就更加严格，经常会跟导演，稍有丁瑕疵就会主动请求重来一条。

    就这样，我们二人对手戏的拍摄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拍摄过程中最难迈过的一坎儿。

    “好了，歇会儿吧，你俩脑门上的汗都能接一瓶了。”导演坐在监视后面朝我们叫了声停，大概也得够呛，手里了把蒲扇在扇风。

    我顺手把程膺背后的束缚解了，场务打程膺的方向过来，把纸递给了他。

    程膺了两张纸来，抬手帮我了快我睛里的汗珠，我嗅到了他手腕浅淡的香。

    我愣住，觉得这姿势太过亲近，赶忙伸手接住那纸巾，不动声地向后退了几步。

    “不用麻烦了，谢谢。”

    我向程膺了致谢，动作却是明显的疏离，程膺面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悦，如往常一样回我一个客气的笑。

    我觉到一劲的凉风来，周围几个大风扇都被场务打开了，大家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程膺向监视那边走去，跟导演讨论起刚才的戏。我觉得自己多虑了。

    第36章

    2017/08/23 电梯停电

    剧组的度已经到了沈宣和江映昙逃避追捕那一段。

    拍摄地设在城郊的一座山跟前，地方说荒不荒，一片村里也能有几个旅馆住人，这季节来旅游的不多，剧组受到的扰也少。

    一连几天都报的有雨，机不方便架在外面，没辙，上面手一挥，剧组全休假。

    今晚我和程膺玩牌输得最惨，于是双双被派去给大家伙买夜宵。

    这周围人不多，我和程膺一人副墨镜，就能大摇大摆走大街上。商店离旅馆有段距离，走个来回得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