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些喜他的，却未必就是那喜，我当时已经决定拒绝他了，决定在波尔图的最后一夜告诉他答案，谁能想到会这么大一个乌龙，害了他这些年——倒是你，我看着你，看着你们现在这样，都不知你究竟是受益者还是受害者了。”

    “虽然我不知后来为什么变成了他去找你。他那天来医院代过就去机场了，两只睛从双成了单。嗯……他哭倒是真的，你尽量别欺负他。”

    他接着：“在我恢复记忆后，小初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歉，他在这方面脸薄，支支吾吾好久才说明白，他不喜我了，但这些年一直很惦记我、很愧疚，因为他以为我真的死了，现在看到我没事、看到我好起来他很开心。”

    “小时候，没几个人愿意和我这样母亲死了父亲监狱了的‘传奇人’一起玩，他就粘着我，带我去他家吃饭，和我一起讨论师父新教的手法，也是因为想一直他可咨询可请教的人，我才有动力持不懈地努力。林彧初有双翅膀，明明可以自由自在地翱翔，却偏要带着地上的人一起，飞不动了也吭哧吭哧地不愿撒手。林彧初总是这样，好像这四年吧，你尽可以你的，他不必要也搭上一份真，可他最后也还是心肝脑一通全掏给你了。”

    “我给了小初那个早就想好却迟来的答案，他看起来兴的，还说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可以把心放肚里等你回家，好好陪你去玩一阵了。”

    左岩说：“那我就随便说说了，你随便听听——听不去就咳嗽一声提醒我，咱们说好了，不打人。”

    “我后来回忆起他和我坦白时的神，愧疚、不安、难过、抱歉……唯独没有，我想，是你驯服了他。”

和维埃拉许多，即使不说别的，谢总是可以，说他设想的就是先和我简单聊聊，如果我看起来没有窝火到要起来揍他一顿，他就接着讲去。

    我被他一席话逗得哭笑不得，我向他承认我原先确实不喜他——不喜他的存在，不过还不至于到动手打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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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你有没有过和我相似的受，总觉林彧初和其他地上走的人不太一样，我知这形容有搞笑。”

    “他说他知自己不喜我了，他很谢当初我废了只手也要极力救他，如果以后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一定竭尽全力帮忙——这就是开始拿我当外人了。我还有些伤心，但看在他联系林妈来看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小初悄悄告诉我——我现在决定悄悄告诉你了，他傻兮兮的，一直到我回北京还在害怕自己是不是还喜我，还想如果自己还喜我，你怎么办。你接着就差了，他每次在医院陪我陪到无聊就看你的电影和访谈，我劝他给你打电话，他说你一天最久要拍十几个小时的戏，没什么时间聊天，他怕自己话太多耽误你。我后来恢复记忆了想起这段，简直要被气笑，这是还喜我的样？小初很多时候都傻得好笑。”

    “一一年的比赛结束后，小初向我告白了，那年他二十四岁，背着双肩包就像个初中生，我们一起学习生活了十几年，彼此之间萌生什么都很快会被发现，连这份也变成了心照不宣的事，可我们到底是没在一起。”

    我知左岩这话没什么恶意，释然地朝他笑笑：“吃了苦，捡了个大宝贝，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