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说到底还是要被那边的人拉去逛逛，也并不是特地跑去，只不过是看见了觉得合适，就买来的小东西。”仇天酬兴致冲冲的将这小东西递给他手中，促着他打开。包着东西的是一条很常见的白丝帛，上面也没什么纹，只是在一角绣着一朵鲜红的梅。开两朵，叶片为三，改改的指尖挲着那绣纹，针法细腻可见绣的仔细认真，这并不是桐城常见的平针，背面弯针的手法改改瞧了几，只觉得绣的细巧妙。他也没有特地研究过这个，只是觉得好看罢了。

    仇天酬看改改纤指一抬起，白帕展开，本是疑惑，直到看见那角上果然有一朵梅。

    帕还能有什么来？除非是姑娘绣的。

    改改先说了一句：“先生带什么来我都喜的。不过你要是每回来都想着带礼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叫您再来了。”便将手里的帕彻底打开。

    “帕上的梅？”

    改改正浅笑着呢，还想就此就了了这一番话，却看男人神微微变了。

    是块玉菩萨。

    “你只说贵重，看来是喜的？”仇天酬中带笑，抬着手叫他拿好了，不肯让改改推回来，“又不是什么上好的玉质，你看看仔细些，不过是个能随陪着的小件而已。”

    本来想说“艳福”，但到底还是没说。

    想到这，改改手一松，帕复又落回到仇天酬手掌心里去。他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帕应该是什么人送先生的吧？上绣的，我看不是桐城常用的手法。先生在北地的时候，应当也……也遇上了有意思的朋友吧？”

    那玉上观音慈眉善目手持玉瓶，虽说如男人所言并非是什么上等玉石，但就凭这这份工质地，改改也不敢要。不是没有受过客人的贵重礼，可那些人和仇先生又不一样。

    他挠挠，思来想去还是把那块帕给改改了：“要

    仇天酬又在：“你看看吧。若不喜，我回给你带别的来。”

听说过，也不晓得有什么风俗习惯。可想着去了若不给你带礼也说不过去。”

    仇天酬尴尬的别开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改改打量着他，看他没有说话，是不打算解释这件事。男人手还是拿着那块玉佩问：“你是真的不要这玉吗？”

    改改把布重新盖上往仇天酬手中送去。男人皱了眉，故意作不兴：“这送了人的玉观音哪有收回来的理？是不吉利的，你想让我担这罪责不成？你也不怕菩萨生气。”

    改改忙推还了手，急声：“仇先生使不得，这礼太贵重了。”

    “先生，就算不是什么好玉我也不能要。您还是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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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的太贵重了，仇先生，河边规矩，没有那么收礼的。”

    “您真是客气，去走生意还挂念着我。您能来就好了，何必带什么礼呢。”

    改改有些委屈：“我虽说没有读过几日书，这些东西还是知的，您可别拿这个吓我。”他也不想男人当真生气，看他这次没再着要把玉佩递过来，便伸了手着那块白布一角收手里，“这样吧，玉我不收了，您送了以后让妈妈知还要说我呢。倒是这块帕上的梅绣的别致，您将帕送我吧。”

    他受不起，无非四个字，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