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喜，那这帕你便拿去。”

    “这帕……？”

    “这帕不过是一个远亲的妹送的，我与哥哥一人一条罢了，你莫要往心里去。”仇天酬说这话的时候，不忘打量着青年的面，面上忽又有几分笑意一展开，“你方才，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改改别过了。

    “哪里，不是怕拿了您喜的东西叫您不兴。”

    仇天酬却是要凑到他脸前，靠近了去时一双睛真挚陈恳的看着他，笑容浅浅，像个不知忧愁的少年：“你不拿我才会不兴。说起来，你刚刚是胡思想什么东西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去了北地遇上什么姑娘特地给我绣东西不成？咳，我哪里有这份艳福。”

    “那可不一定，凭着先生您的家地位，想要有‘艳福’还不容易？”

    “你呀……肯定在那里想什么。我猜的对不对？”

    改改故作不悦地起往柜那走：“您要再这样说，我可就得请您楼了。说话的，也不怕我当真生气。”

    “哎，这可千万别。”仇天酬忙开劝，“我赶慢赶的，就是为了能回来见你一面，你要是就这样把我赶去了，那我之前那些辛苦就白费啦。”

    “好了好了，知晓你不容易了。”

    改改取琴来回看他。男人坐在桌边上喝着茶，手边上是一碟豌豆，他穿着一凉的米麻衫，一短发用发油朝后倒梳着，油油光光却也神的。

    有话得今日说，改改张了张嘴，正想开，却又见仇天酬朝他投来目光，好奇地等着他开说话：“怎么？”

    “没什么。”那本应该说的又咽了回去，伸手去取琴的时候，说的是这样一句话，“先生今天想听什么？”

    仇天酬说：“你挑就是，你晓得的，我来反正从来都不挑剔。”

    “也是。反正我唱什么都您乐意听。”

    确实是从来都不挑，不是唱的评弹、还是唱的越剧折，弹得三弦还是弹得琵琶，只要是他坐来，抱上了琴，不他手弹得什么曲，嘴里唱着什么调，男人从来都不挑。不是什么他都仔仔细细听得认真，一双睛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