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酬连忙急急解释：“这不合礼数。改改，我……不会再这么了。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与我生气。”

    “先生……原来把我是当朋友的？”

    屋里一时静了，仇天酬看着改改那一脸受伤似的神，也有些愧疚，忙上前来想握着他手腕查看，却叫对方意识避开了。

    仇天酬一回了手来，用的力气太大，竟是将改改的手一甩到了旁边。他神中闪过慌张，可分明也是二十余岁的人了，理来说不应当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这、这……这……”

    “您是想跟我歉吗？”改改抬起，笑的苦涩。

    “那如若我喜呢？”

    说到底，你是本不用想留住他的。

    即便是他想要这份公平，你自己却又贱的不肯去拿这一份公平，非得着他为了你破了这份谊了才兴！你傻呢，除了朋友他能把你当成什么？这是能说梨“是很本分”的仇天酬仇二爷！是能打量完凤轩斋，评价一句“不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

    他说话时，语气之中带着微妙鼻音。略微低沉了几分的语音语调比刚刚谈话时多加上了几分媚。男人是很少会用这样的腔调说话的，但是他打小就听惯了书寓里别的姑娘说这话的腔调，自然就学了如何发音，如何声。

    “还是说……先生只觉得我这里与别地方摸起来不一样？”

    像是有什么东西一刹那时涌上了。改改了一气，他大约是终于懂了，为什么每次仇先生来总是让他觉得那里不大对的原因了。他本来就不适合到这儿来，四姨说得对——如若他为着他好了，就应当把话和他说明白。

    “改、改改？”

    “先生算了吧。”

    他见对方慌，便又施施然补上一句。

    你要不就叫他喜你，让他留来，活该陷这片泥沼里。要不你就叫他厌恶你！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该你的，那就不必再奢求了。

    男人困窘到一时涨红了脸，他目光闪烁的低去，连指尖上都能觉到些微颤动。

    又想起才刚认识时，仇天酬与他在茶楼里说的“公平”，果然去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大一样。可……不知为何，改改总是觉得有些可笑。

    他大约是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动作、神与语气。

    刚刚那样明显是超过朋友之间该的事了。

    “只是、只是这里罢了。”

    “嗯，是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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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难得啊，一个大人家的少爷，把一个戏当了真心朋友。多奇怪啊。

    改改也愣在那了。仔细想来，他曾说过自己原来来过这些烟柳巷，原来在日本那里，也见过艺，但是说到底没有见过淮景河边小宦的营生。

    仇天酬懊悔的和他低着：“是我不好，这事是我的不对。我想你也不大喜我刚刚那样的”

    像是天生的，天生就知该用几分的分寸来抬去望，天生就知伸手用几分力气去对方指骨。即便连他自己都唾弃这样的自己，可是能怎么办……

    “那也不应当！”改改听他忽然了的音量，仇天酬说，“我本应该是把你当朋友的才是，可刚刚那样……”

    第十五章

别的没有？”

    这人你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