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上掉来得不成？倒是嫌弃我们了，你也想想自己有没有能耐，就算是婊，凤轩斋的婊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芸湘噎了起来，她在石岩上蜷成了小小的一团，改改伸手去，怕她真的不小心掉河里去了，那丫转过依然不想理，泪终于淌来了。

    “可为什么呀……为什么我爹娘要把我卖了呀！难我死了他们就兴了吗？明明那天我娘也看见了，那个以前过的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她怎么还忍心把我卖过来呀！”

    “过来。”

    “我……”她啜泣着。

    “我说了，过来！”

    芸湘最终还是畏畏缩缩朝着改改的方向挪过来了，她才踩上石板，就被青年抱了怀里。改改上有淡淡的桂香，与惠娘上的味一样。他半蹲着将她搂在怀里，着小丫的。芸湘听他叹了气。

    “那你要逃，逃去哪里？淮景河……淮景河那么大，你以为你自己逃的去哪儿。要是能逃，我也早逃走了，留在这儿……留在这儿什么？”

    鼻腔里也莫名酸涩，是酒，酒耽误人。

    留在这儿什么？受他人白，挨他人谩骂，连心里想的什么都说不来。留在这儿什么？不由己，想的事不得，不想的事，一样一样的接踵而来。

    他也想自自在在啊。可没办法，自自在在是别人的事，从来都跟他们没关系。

    “可你说了……说了能成角儿的呀……”

    改改鼻：“我是永远的都成不了角儿，可没说你不能。”

    “……我？”

    “要是你今日逃走了，只要这巷，上就有别的人牙把你给带走，卖去别的书寓。那里的人可没有我们对你的耐心，你只要不听话直接就打你骂你，打到你听话为止。如果你还是不听，打死便打死了，席一裹，往青奎山上一扔了事。”改改看着她，“一年卖来这的孩太多了，没人是特别的。你以为我以前没试过吗？我跟你那么大的时候，也想过要走，可是这儿逃不去。你看着岸沿的灯灯火火，到都是一张张吃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