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指印，灵止在心里摇了摇，杭睿真是没什么光，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这条傻不拉几的龙了？

    然而当灵止看到应宸受伤的神时，却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消失，不会赖着不走的。”

    “你……”

    当年在冰山里，其实应宸并没有看清楚灵止的模样，纵然冰山清澈如，终究不是镜，看到的人多少有些变形，除了最后破冰而看见灵止倒的模样，何况当年应宸并没有把灵止当成多么特别的存在，在三千年的岁月河里，虽然偶尔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但早就不记得模样了。

    然而此时此刻，应宸看着寄住在杭睿里的灵止，才觉得，其实灵止跟杭睿并不像。

    外貌可能有九分相近，但格却截然不同。

    “楮柏的心结，我知是什么。”灵止说着低，“其实现在想来，最后我们两个会变成那样，我也有一分的责任。”灵止看着幻境里那个“自己”，“如果当时我能不那么执着于生死，能早成，能早了悟神巫的天命，或许很多事，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应宸也平静了来，顺着灵止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小灵止已经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可怜，像极了他曾经幻想过杭睿小时候模样。

    “不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应宸转回看着灵止说，“谢你当初能醒我，也谢你让杭睿来到我边。”

    在应宸的心里，灵止和杭睿一直都是独立的两个人，格脾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当初他遇上的人是杭睿，说不定他立刻就会答应签订契约，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又或者后来他的对门邻居是灵止，那么可能他会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毅然决然选择搬家。

    是否是对的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遇上那个对的人。

    对应宸来说，从来没有另外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