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瘦，我找的角度。”

    常云在旁边对丈夫说：“我看你瘦了，你胳膊那是啥？那么大一块疤。”

    “虫咬了抓破的。这里虫多，袖都防不住。”

    常云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要她丈夫注意，李非珉就在镜里站着脸。李申科去援建，工作度很大，白天要监工，晚上还要写报告，那边娱乐并不丰富，偶然到大荒原里更别想着上网，所以李申科有空就跟家里视频。只是父之间向来没有太多的话，男人不善表达自己的，视频的时候都成了闷嘴葫芦，只剩常云家里短地聊。

    “今年说有家属可以来着过节，机票宿全包。”李申科问，“你们来吗？来的话我去打申请，看看能不能申上。”

    常云皱眉：“想你是想你，就是非洲太远了，蛇虫鼠蚁的，怕孩去了折腾。”

    李非珉来劲了：“老爸！我想去非洲！”

    “你来也只能待在我们基站，就是作为家属代表吃个年夜饭，陪我两天。”

    李非珉“哦”了一声，丧失兴趣。

    常云问：“申了就有名额吗？”

    “老万说我是援建老同志了，会优先照顾，我估摸着申了就有吧。”

    “我再想想。”

    一家三又聊了会天，那边有人喊李申科，不知问他取什么钥匙，李申科匆匆挂了视频。

    “老妈，你去吗？”李非珉把奥利奥放到地上，“我看老爸是想你了，暗示你去呢。”

    奥利奥连带爬跑到碗边，没刹住车，整个都埋到里，用鼻喝了一嘴，原地疯狂甩脑袋。

    “老夫老妻有什么好想的。”常云愁，“主要是你，带不带你去？”

    “去啊！你去我不得去啊！”

    “你爸要是在欧洲打工，我就带你去了，在非洲…你这么贵…”

    “我哪贵了？你自己不也打算去，你还是个女的呢，你都行，我一个大小伙有什么不行？何况就去几天，过完节就回来。”

    “就是因为才就去几天，不想你折腾。”常云站起，“再说，你寒假没准还要上补习班。”

    李非珉绝望：“就因为要让我上补习班，所以才不让我跟着去吧？”

    “等你上了大学，我就不你了，你上哪上哪。”

    “什么都是等我上了大学，你就骗我吧，等我上了大学，你不还是该的都？”李非珉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拿起手机，陆一还没有回复他。恰好常云到他房间送洗净的衣服，看见他拿着手机，又忍不住说：“信任你才没有没收你手机，你要不克制，晚上十以后把手机上，我替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