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盯着李非珉的睛看了一会，忽然凑上去隔着罩亲住李非珉的嘴，认命：“你最聪明。”

    “咱们吃什么？”

    李非珉却消停了，温柔笑：“终于笑这么开怀。你怎么早上回来就苦着脸？”

    “我愿意国读本科，这跟你本来的计划是一样的。”陆一退让一步说，“这样还不行吗？我会一直优秀去。”

    “病人吃这重油重盐的会加重病吧？”李狗哀怨地看着陆一，“我冒的话，我妈都会炖汤的，富氨基酸。吃比较好，还不容易胖。”

    “爷爷以前认为让你复读考大学是浪费，你就应该早跟着人去沿海打工，娶个镇上的女工，你心里记了好多年，说他短视，差害了你。”陆一站在李非珉家楼，说了最后一句话，“爸，别成为你曾经讨厌的那人。”

    早上跟陆俊的摊牌只是逞之快，后果显然不太理想。幸而回国前陆一和苏洁就聊过，都认为这本质上是陆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陆俊即使反对，也并不能在实际上什么。事实上，从陆一坦白之后，陆俊就丧失了一切优势，这个儿太有自己的主意了，向来不撞南墙不回。

    “我不是歧视同恋，但是你是我儿，你就不能同恋。”

  陆一才发现这货不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他生起病就是这样滴滴。

    “爸，喜吃苹果的人就去吃苹果，喜吃梨的人就去吃梨，为什么吃苹果的人会认定吃梨的人就不圆满？我喜吃梨，不是这只梨，也是那只梨，这不是冲动。”

    陆一坐在沙发上，笑得浑直抖：“你什么病？”

    李非珉没看见，嗡嗡：“我觉我还是得回床上躺会，你待会得喂我。”

    “叫外卖。”

    陆一笑着说：“李狗，你想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这里没有，只有八，吃不吃。”陆一坐在李狗旁边开外卖APP，嘴里这么说，手上却开一家有名饭店的主页，选了参汤。

    “什么叫预备怎么办？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我不知。”陆一打断说，“我家里没教给我家多重要。”

    “那你预备怎么办？”陆俊压着火问，“难你还要跟一个男的结婚？”

    “你不要跟我犟，你现在是一时冲动…”

    陆俊苦婆心：“你这样人生会有缺憾的，等你年纪大了你就知家多重要…”

    陆一简直不能理解这个逻辑，反问：“你这还不是歧视是什么？”

    李非珉

    陆一的狠话放去，心里却在犹疑。他冲着一个方向也不回地跑，偶尔也害怕自己真的是在撞南墙。他回到屋里，装作今天什么大事都没发生过，却被李非珉轻易戳破伪装。

    陆俊想反驳，却一时找不论据。

    “放，我还能不知你？”李非珉清清作的嗓，“我有读心术，专门来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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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沉默了一会，实话说：“我跟家里柜了。”

    李非珉只装作听不懂，忽然想到什么，说：“你把那个屉打开，里面有只给奥利奥的罩，给我弟也上，防止被我传染。”

    陆俊一看透：“你有你妈给你撑腰，你还问我行不行？”

    这一击猝不及防，陆一渐渐收敛笑容说：“我什么时候苦着脸了，明明是你一直使唤我，把我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