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没这么大碗。”

    “不用拿碗，我在锅里捞就行。”小白窘迫，“其实我今天还没吃，刚刚没好意思说。”

    “你一天都没吃？”陆一坐来，说，“本来还想蹭面，看来是不会给我留一了。”

    “你拿碗来捞啊。我卧了八个，饱，你吃两面没事。”

    陆一仔细一看，差以为自己误吃播现场。

    小白单捞了一碗面给了陆一，自己趴在锅就呼噜呼噜地溜起面条，吃得满大汗，等锅沿没那么，就着锅喝净剩的面汤。

    陆一才吃掉了小半碗，觉电光火石之间，锅空了，小白打了一个饱嗝，十分满足地着肚。

    “你怎么看着绪不？心里有事？”小白从桌上拿起牙线，开始关心赏他一顿饭的好心人。

    “怎么人人都看得我心思？”陆一把碗一推，搁筷。

    “我见过多少自作聪明的夫妇啊，你这小孩心里的小九九能瞒过我？”

    “你会不会说话？”陆一沉默了一会，说，“我有个朋友，想成一件事，但是他把这事太想当然了，发现很难他预计的那样，所以比较颓废。”

    “这不是很常见？我也以为我今天能吃饱活，结果一整天飞狗，这都几了才吃上第一汤。人是为失望而生的动。”

    “有什么可比？”陆一气，“我这个朋友要面对的事，不是想吃饭那么简单。”

    “有多难？”小白用筷拨着锅底的面饼渣，“你们就是太年轻，什么风雨都没经历，就先自己吓自己，找一堆借，说我要成一件多难多难的事，有千万人阻挡，亿万个荆棘。全是放，难不难取决于你的心，你要是真有非成不可的决心，你也就无所谓能不能成了。”

    “汤我喝了，你吃饱赶走吧。”

    “真不是汤。我要给你喝汤就不用说那么慷慨激昂了。”小白笑，“我会跟你说，你先箭，中哪里就指着那宣布，这是你本来想中的地方，这样就能百发百中。”

    陆一被这么胡搅蛮缠一通，都不知该说什么，打发：“毒汤我也喝了，面钱也不要你给，您快走吧。”

    小白乐颠颠地往外去，忽然说：“你也别细想太多，有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努力就能成的，你还有队友呢。”

    陆一总觉得小白这个人神神叨叨在暗示什么：“你又看我什么小九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