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抓周那时就只给抓兵，启蒙用的是兵法。林浔小时候与他抱怨，最怕林大将军在府上，夜里守着他说故事，说几场百年前大战，惊心动魄的。夜里，他还梦见林家先祖一脸血地训他。

    岑季白忽然就安心了，遂也剥起栗来，小小地完整地剥一颗，这是予三哥的；再小心地剥一颗，这还是三哥的……

    ☆、疯症

    新军演练方罢，岑季白与林津又往梅山书院，看了场书院迎新。原来宋氏族学中的弟都移梅山，已经在这里试学了半年，这一回纳新，便是族学中弟接迎。

    从年初筹备到现在书院迎新，其间大半年时光，也足够远方的学赶来，更有许多陵城周边五六岁幼童来此开蒙。这其中许多人，早先本没有学机会，他们家中没有族学，也攀不上世家望族，晚辈中能有识得几个字的，着实不多。但而今，梅山书院一视同仁，只要孩童过了初试，不拘门第，皆有学资格。

    看着路旁着白学服的小童们络绎上山，岑季白颇觉欣，而林津……

    林津扯了扯岑季白衣袖，小声：“好多。”

    岑季白，是有些多了，亏得有拓印书册的法，否则书本都不够。

    林津又：“好乖。”

    要说乖的话，那么些个小孩，一个个小大人似的，还背个小包袱，吭哧吭哧爬在山上，的确是乖巧可。岑季白正要再次，却见林津不转睛，地望着他。

    岑季白心一，“怎么？”

    林津转过脸去，也不再看他，也不再看着那些孩，好像是见着他们心里难受一般。他叹了一声，遗憾：“你怎么就不能生一个。”

    岑季白：“……”

    岑季白当然是喜孩的，否则那时候得知林津服药，他一定会极力阻拦，可……怎么前世只那样一次就有了，这一世……想到那个孩，岑季白心里疼了一，如果那个孩，这一世也能来到他们边，好好地活来。那……他果然是有些贪心。

    “陛，王后。”宋之遥持书院，见他二人到来，疾走了几步，正要跪拜，岑季白已上前扶住他。“先生不必拘礼。”

    自宋之遥返回陵打理梅山书院，整日里也是忙，加上宋晓熹与林浔的亲事，岑季白微有些避着，只让李牧与他协商书院之事，这些日赏赐虽给了不少，但见着真人，是第一次。

    直到此刻，他还是有些想逃，但求先生不提宋林两家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