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予一愣，拿手贴向脸颊，很快地也皱起眉来：“哦。”

    “梁先生。”游蓦地声，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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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冷淡地拨开拉住自己一边胳膊的手，语气中更是毫无一丝忱。叶宁予仔细地端详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又伸手，摸向他的眉心：“我看见你在梦里皱眉。不信你自己摸摸看，疙瘩还在呢。”

    他闻到自她上传来的烈的沐浴的香气——多半是来自廉价的香。似乎也唯有这样烈的气味，才能把每个晚上沾染到的烟酒和香的味掩盖过去。游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所有想说的话还是憋死在了咙里，他闷闷说了句就睡了，又倒回了床铺里，一声不吭地听她把灯关掉，在黑暗里熟练地收拾好自己后，又如何轻手轻脚地在另一张窄床上迅速睡。

    “阿，你醒一醒，你噩梦了！”

有笑容，只有分明的疲，又在和游的双目相接的一刹那，又是关切又是嗔怒的神：“阿，这都几了，怎么还不睡！”

    想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游不知在何，明明前一刻还能闻得见那久违的沐浴的香气，一刻就像是被拉了一个大的漩涡里。他费力地睁开，于是所有的好的场景都消失了，近在咫尺的是叶宁予的脸，因为焦急而微微扭曲着——

    游的僵了一，终于没有再避让开。他沉默良久：“忘记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对着游不知说了多少次这句话，但从来没有得到过正面的回应。之前的若次，当叶宁予得不到游的回答，他就不再说去，只是小心翼翼地缩在一边，但是今天，尽游的反应和往常别无两样，叶宁予却还是说了去。

    说完他又是搓手又是朝手心呵气，过了好一阵才满意地轻轻地贴住游的后颈：“还冷吗？你梦见了什么？”

    “第一次我喝醉了，后来我被了药，我知那个时候起你就恨我了，我和明说我想要你，把你绑在边，你就越来越恨我，只是碍着明，你现在对我这么温顺，一都不反抗，其实心里恨吧，恨不得把我一刀刀地切开一地剐碎吧？你这么恨我，可是我喜你，我越来越喜你，只要你肯留在我边，只要你陪着我，我什么都愿意。阿，当初是你救了我，还不止一次，我却了错事，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赎掉这些错呢？我不想这样了，不想你不快活，不想你住院，也不想连摸一摸你你都这么不乐意。我去问了明，他跟我说他没办法，他只能帮我绑着你，不能叫你甘心……可是我也知，有了过去那些事，不我再什么，你也是不会再甘心的了。那阿你告诉我吧……”

    后来他似乎就再没有叫过她了。

    被叫醒的那一刻他的中明明织着惊恐和眷恋。叶宁予不愿地想着。可是他到底也没死缠烂打追问去，只是对已经背过去的游说：“阿，你睡醒了吧？那我们说说话？”

    说完叶宁予又一次拉住游的手，牵着他去摸眉心。游觉到那只手很冷，手指都有僵了，完全不像是在夏天。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并不肯遂了对方的意，也再一次地回手，无视叶宁予陡然浮现的错愕和失望的神，垂说：“你的手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