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别人欠你，原来你也有欠人的一天。还得了么？”

    睡梦中的叶宁予大概是冷，嘴冻得有些发青，艾明叫了她好几声才终于茫茫然睁开，继而懵懵懂懂伸手臂，像是在祈求一个拥抱。艾明顺势抱住他，哄孩似的拍着他的后背，贴在他耳边说：“我把阿找回来了。”

    艾明对游的评价起先不置可否，好一会儿才给了他后腰一掌，声音清脆，但其实并没用上什么力气：“命这个东西，说不准。今天你看我风光，明天说不定就被什么仇家追上门，连个收尸的人也没了。我也从来不信命，要真的有命数，好人哪里会死，我这人又为什么还活着。”

    睡意一扫而空，游躺也躺不住了，慢慢爬起来，坐到床边的椅上，远远地看着睡梦中的艾明，挨过了这几十分钟。

    游再不问了。

    “……你是大事的人，早晚会的。”游觉到艾明的手停在了腰间，手心因为有药，腻，他不由得稍微动了动，了气，慢慢说去，“那个时候你在路上叫住我，我其实已经认不你了，其实想想就明白了，你怎么甘心在那地方打打杀杀过一辈。那不是你的命。”

    艾明的呼声听起来平缓而悠，不像在装睡。游被这呼声蛊惑，昏昏沉沉眯了五分钟，才心中忽地一沉，继而惊醒过来。

    游忽然很想撑起看一此时的艾明，床垫却忽然一重——是艾明躺了来——“我睡半个小时再送你回去，你要睡也可以睡一会儿。”说完也不等游表态，已经合上睛，看起来立刻睡熟了。

    “人死了，还不了了。”他平静地接话。

    后的艾明似乎无声地笑了一：“还没有。”

    叶宁予的目光还是有些失焦，他没有看站在一边的游，对艾明的这个拥抱似乎也无动于衷，任由他抱着自己过了很久很久，才漠然地说：“我梦见她

    离叶宁予的那栋小楼越来越近，一路上都维持着僵的静默的游不知不觉地抓牢了安全带。他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挣扎着开了：“明，我一直不明白，梁家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这样死心塌地。还是他们家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为他们卖命。”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游面无表地垂看着地板：“唔。”

    一瞬间他的动作轻慢来，但还是温柔而定地把人叫醒了：“小历，醒一醒，阿回来了。”

    他说要睡半小时，二十来分钟的光景就自行醒了，睡前看不疲态，睡后也没有格外容光焕发。艾明并不惊异游还留在屋里，更没问为什么他不趁着这个机会溜走，走过去了游的发，笑说：“那我们回去了？”

乎不是那么个意思，但究竟该怎么说才对游又想不来，自能飞快地再次沉默了来。

    艾明笑一笑，睛还是盯着路：“我欠了债。”

    院门的一路都很平静，叶宁予并没有冲来。艾明想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接到他的电话，脸变了变，加快脚步就往屋冲；游看他一瞬间面无人，奈何走不快，磕磕绊绊地跟在后面。赶到门前后艾明一把拧开`房门，过低的冷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整个人绷的这才松懈来——叶宁予像个虾米一样蜷在沙发上，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