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好在两个人动作都快，从起床算起，没到一个小时，已经双双现在了梁厉的公寓楼，等韩清楼来一起去餐厅。碰面之后，梁厉发现自己居然是三个人里最不自在的一个，韩清反而是最自在的，而詹之行因为一贯看不太表，姑且也算是还自在吧。

后更迷糊了，居然真的睡过去了，等终于睡够了，浑酸痛地醒过来时，枕边的手机上正好传来一条消息。

    梁厉顿时觉得这个手机重得拿不住，赶快扔了。扔完后扭一看，落帘的是正微微打鼾的枕边人，一只手还搭在自己的边。他看了足足五秒钟，无数话在心闪过，可最终，梁厉什么也没说，只是挥起掌，把人给打醒了。

    他这个掌可谓又脆又响，只要不是死人，不被打醒，也要被吵醒了。被重重拍在背上的詹之行几乎是一跃而起，又在看见梁厉的那一秒钟，满脸的不快和睡意都烟消云散。

    “我问你呢！”他把短信调来到詹之行底。

    偏偏韩清还在和詹之行有说有笑，让梁厉觉得胳膊肘是直接拐到他的心上，但这时说什么似乎都不大对，他索别开脸，不答腔，看风景总是错不了吧。

    “你妹妹明明说的是要我们请她吃饭，只有你一个人去陪，不好吧？”

    梁厉从来不是迷信的人，今天不知怎么，总是有一“不宜门”的念在脑里徘徊不去。起先他把这个念归结为没睡够以及詹之行对韩清的难得健谈——前者让他脑

    “那她……”

    “我要去陪姑吃饭！”梁厉本来就腰酸背痛，被这么一扑，更是觉得双全不听使唤，打颤得厉害。他想挪开詹之行的手，但没想到对方还缠得牢，“快放开。”

    然后，倒是他先踱浴室洗漱去了。

    说完这句他翻床，可詹之行动作更快些，先一步捞住梁厉的腰：“没有你这样的，把人打醒了，就跑。”

    这时，詹之行总算是反应过来梁厉在发脾气，静了一静，坐起来：“我什么也没和她说。”

    梁厉气得把手机摔到他前：“你和我妹说了什么？”

    他一笑，梁厉更恼火了：“你好好的和清清瞎说什么？”

    詹之行有近视，又刚醒，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上面的字，一看清，居然笑了：“哦，你妹妹目光如炬。”

    话刚一开又生生地收住了，满腔怒火化作说不清不明的烦闷，梁厉抓了抓本就如鸟窝的发，重重咽一气：“算了，继续睡你的……”

    “哥，我饿死了。你要是和詹大哥在一起，让他推荐个地方，你们请我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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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厉本来就有些窝火，到了这份上，觉就更窝火了。

    詹之行又倒回来，枕着手臂看了两梁厉，才闭上，朝梁厉那边又靠过去几公分：“早……”

    “说了什么？”

    房间里空调开得足，但也耐不住两个人贴贴地这么粘着。要梁厉说，詹之行这样纯属耍赖，但他大概是前一晚没睡够，坐了半天，竟也没想怎么接话。临到，还是詹之行先放开手：“那我来挑地方，我们一起陪姑吃饭。”

    遗憾的是，今天可能不是他的黄吉日，去餐厅的短短一程路上，风景没看到，倒是连着看见两起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