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沈约得好，又耐心十足，孩很快就被哄得眉开笑，乖乖的被小姨抱走了。

    临走前还是千恩万谢。

    顾宁远站起，膝连带着上那一块衣服的颜都不大对。

    沈约蹲在顾宁远旁，拿纸巾替他膝上的泪。他不太兴，抿着，“哥还真是喜小孩，这样有耐心。”

    顾宁远怕这样的姿势对他后背伤恢复有碍，合十分得当。他抬手摸了摸沈约的脑袋，发还和年幼的时候一样，又又柔，像个小姑娘一样。

    “这也算有耐心吗？”顾宁远笑了笑，“那你恐怕是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才来顾家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什么都要自己自己会，还不让人教，非要自己慢慢摸索，摔跤也不知疼。”

    沈约撇了撇嘴，他记很好，自然记得当初的事。那时候他把自己当顾家的客人，或许再低一，是顾宁远从外捡回来的小，当然要谨慎小心，如履薄冰。

    “不过你和他们都不一样。”顾宁远又添了一句，“一般孩是太淘气，太不乖。可你是太乖了，太懂事了。”

    而顾宁远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把他养的不那么乖，不那么懂事，倒能真的像个孩。

    两个人在中途折腾了这么一番，人又越来越多，终于被挤了队伍，重排队。沈约也默默地跟在一边，顾宁远也就睁只闭只，不提回去坐着的事。

    再到顾宁远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顾宁远中途在庙里买了几样素心，劝沈约先填填肚，自己却为了上香的事几乎滴不沾。

    摆在大厅正里面的是一尊面容庄重慈祥的大佛像，他手里拈着兰指，低垂的眉仿佛把一切都尽收底。

    佛像在看着顾宁远，顾宁远也在看着佛像。

    顾宁远从德望重的老和尚那里接过好了的三香烛，上前走了几步。

    他松开沈约的手，原本接的肤忽然失去了彼此的温度，从门外刮来的冷风忽然就窜沈约的掌心。

    沈约有些不太习惯，意识地了手掌。

    顾宁远偏过，角的余光落在他的上。日光从外面照来，将沈约的影拉的极。他得很好，如今还是能看得年幼时的影，并没有什么天真。与前世二十八岁时相比，模样又没什么差别，鼻薄，只是眉间少了大多的狠戾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