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和他亲吻着倒在床上。我把东西递给顾先生，又不敢看他了，只好侧着脸看窗外，幸好东临的环境不错，能看得清外面的月亮。月亮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真好。

    3月31日

    ……嗯，顾先生真是个克制的人……

    虽然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是有难过，顾先生帮我腰，还吻了吻我的额。

    第99章 番外3：车祸之后

    沈约是在一个清晨醒来的。他一动弹，有个人就握住了他的手。沈约没来得及思考这个人有多大的胆，勉睁开，只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沈约推开那人的手，冷着嗓说：“把灯开了。”

    旁边那人僵了一，却没退来，温的掌心沁些汗意。沈约很不耐烦，他耳鸣的厉害，浑上没有一不疼，可又不甘心躺在床上，更何况不知旁这人是谁，便重复了一遍那话，“开灯。”

    沈约仿佛沉浸在迷雾里，因为即使是最沉的黑夜也不可能叫他一光亮都瞧不见。

    他心里有了预。

    那人住沈约的手，声音低沉，“现在，现在的天是亮的，你再歇一歇吧。”

    那声音极熟悉，又有些陌生那人是从不会对他这样说话的。沈约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旁的人是顾宁远。

    “别急，”顾宁远坐在沈约的床边，把他回去，叹了气，又说了一句，“别急。”

    “你想问什么，我都同你说。”

    一个月的车祸九死一生，救护车急匆匆地来了，沈约的心脏骤停数次，急救医生简直是从鬼门关把他拉回来。命是救回来的，可别的却不能保证，没人胆敢在顾宁远面前保证，沈约能稳妥地活过来。

    沈约昏睡的第三十天才醒来，却见不到白天了，他失去了一双睛。

    最后，顾宁远摸了摸沈约的额，非常熟稔，像是过了千百遍，“你年纪还小，以后别说什么一命偿一命，两不相欠了。那么久之前的事，不值得你拿命去还。”

    “倒是我，”顾宁远笑了笑，“欠你一条命。”

    沈约低着，应景似得扯了扯嘴角。他很清楚，以顾宁远的格而言，自己救了他的命。从此以后，他大概会对自己完全不同。

    又有什么不同？他的事全是因为自己开心，他慕这个人，即使不能说，但付命也是心甘愿，不贪图这么些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