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挑了挑眉尖，冷嘲讽：“还是以前快要订了婚的未婚妻，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你用吧，那是一把好刀。”沈约应了一句，冷笑着，“现在这形，谁都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救你也是救我。”

    其实不是的。顾宁远和沈约结仇太过远，即使是救了这么一次，旁人也大多不太相信。

    顾宁远拿他这个玻璃娃娃没什么办法，说都说不得，只好一句话一句话地问：“是不是担心睛的事？现在正在请国外的专家过来，他们那边有你这样的例，还成功治愈过。你不用太担心。”

    顾宁远从公司里理事回来，又和那些医学专家开完了个会，几天没睡觉，此时昏脑涨，他走到沈约面前，轻声问：“在想什么？”

 沈约并没有多少害怕。毕竟把顾宁远推开的时候，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死，可他还没死。

    他说的冷冷淡淡，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其实顾宁远才开始是没打算让郑媛死的这么轻易，把她关到监狱也只是为了叫她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可沈约终于醒了，顾宁远想着他的格，若是没有报仇，肯定是不能安生来，倒不如自己先解决了这件事。

    这就是顾宁远的手段，看起来平和宁静，让每个人在面上都过得去。可要成的事，却没人能够阻拦。

    沈约也没抬，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这样来回把问题问了个遍。沈约从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有不耐烦，最后问：“你那个未婚妻呢？她把我撞成这样，现在在哪？”

    顾宁远微微一笑，心里柔极了，“那我会好好用的。”

    他一贯很明白顾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以前见面好歹还嘲讽几句，现在是什么话也不说。顾宁远有些疼，那时候还言语切切，厚谊地和自己讲童年的恩，还说是一命还一命，现在转就像是忘得一二净。

    又问：“还是公司的事？我先帮你了，不会占你的便宜，拿他们当刀。”他有许多事，本就是债多不压，倒不如全揽来，让沈约好好休息。

    沈约知的。

    顾宁远沉默了一会。

    沈约把被裹得更，从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知了。”

    这么多天来，沈约没接到外面，手的人也只知他醒过来了，正在修养，别的一概不知，至于睛看不见了，消息都被顾宁远封锁了。说到底，沈约从前得罪了太多人，他一直如同一把极锋锐的刀，能够杀人的时候自然人人害怕。如今这刀好不容易上了锈，钝得割不

    顾宁远推开门来，瞧见沈约垂着，抿着靠在床上，听到门的动静也没有搭理。他的气不大好，从清醒之后一直折腾到现在，脸是苍白的，整个人像是要这个房间里。

    “舍不得什么？”顾宁远瞧着沈约，“郑媛死了，自杀在牢里了。”

    顾宁远替他敛了敛被，叮嘱：“已经是午了，莫睡得太迟，等到了晚上，我同你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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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沈约躺去，背过，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谢谢了。”

    却没有其余的谢，有开始吻写别的，“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