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双手探宽松的法衣，描绘背上破损鳞片的形状。奥林抱住君主的肩背，将手臂置于温的羽翼，嗅闻上面沾染的湖和龙鳞的气息，再绕上肩颈，揽起发丝。君主的发丝上层是温和的金，层已变得银白，手比丝绸还要柔。奥林缠起一绺发丝，绕在手中，贴着君主的后颈挲。

    “我有很多事务的信要回，没法逐一应付周到。”

    “休假还回信就没意思了，”艾德埃塔抚摸弟弟的睛，“力紊有所减轻，还不够。给你的药用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用？”

    “啊……人类的发明并不是样样都适合的。我老了，顽固了。”

    “得了吧，我还比你早生两百年。”

    奥林抬起，“找我为什么事？”

    “欧莉薇雅的信送给你了，给她一个答复。”

    奥林睛，他记得那封信。北方的公主骑士需要有经验的工匠维修战后的城池，作为换，她乐意送上婚事和地方的统治权。战时他见过她，但印象非常模糊了。随信有公主的画像，着铠甲的公主英武人，在奥林看来还能接受。还有一包茶叶——奥林给了维玻——冲泡起来有清新的香气。

    “我会答复的。”

    艾德埃塔坐回座椅之中，拿起酒杯，斟好的酒漾着红的光泽。

    “你意如何？”

    “我接受单纯的，统治的责任就算了。”

    “你啊，”艾德埃塔将酒一饮而尽，“菈蔻以后，你就没再和女士相了。”

    菈蔻是两百年前一个没落贵族家的女儿，奥林的初恋，在当时，她算是一位小鸟儿般乖巧可人的女士。

    “劳作繁重、不能陪伴，必定会招致女士的不满，”奥林翻了个白，“而且劳作也没能让你满意，还不如多谈几段恋。”

    “廷不是避风港。你到北方去，不急，三年五载之后。你先休养好，神和都要休养，”艾德埃塔指了指弟弟的，“你的心脏有问题。”

    “什么？”

    “伤里有神灵残留的痕迹，太微弱了，暂时无法剥离来。将来和你自己的力合起来，会不可估量的东西。”

    “伤？”

    “像是细剑刺伤的，”艾德埃塔探手摘去黄金镣铐，“觉得到么？”

    轻微的窒息侵袭了奥林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