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再把暗淡的翼拽到背上，工和桌面敲打的声音从传来，与温相得益彰。奥林用研钵敲敲桌。偶哼唧一声，没动弹。

    恶天生是崇尚暴力的，其中乐于依靠理智者甚少。相比其他的恶，奥林并不喜暴力，因为他的力量被工作消耗得所剩无几，他的理智亦是如此。

    替偶完成工作之后，奥林把法兰抱到卧榻上，又回到工坊，在燃烧的炉火和破旧的铁砧之间坐。他生命的多数时光在此耗费，但想到离去，并无任何不舍，毕竟恶的国度从未属于他。茫然的未来和僵死的现在没有区别，都是折磨。

    膛浮轻微的疼痛，奥林垂颅，恍惚之间，火焰中浮起迷雾。

    “晚上好啊，否定的生灵，”迷雾中发似曾相识的人语。

    “久违了，”奥林机械地应答，“如你所见，我不太好……恐怕暂时不能履行承诺了……你要不要换个愿望？在这里造把武很快的。”

    “我想见到你，”迷雾沾奥林的角。

    “你莫不是……哪位喜捣鬼的朋友吧？”

    奥林把他想得起的朋友名字念了一遍，迷雾没有应答，如果说迷雾有表的话，那可能是他们常见的苦笑，充满悲悯和无奈。

    “我不是你的旧友，”迷雾轻声说，“‘朋友’于未来而言，太过疏远了。”

    “不是敌人就行……”

    奥林揭开前的鳞片，除了泛红的伤，肤间并无任何迹象。

    “你要离开家乡的话，如何休养？”迷雾问。

    “没关系。”

    “伤在心脏上，这可不是诗歌般的比喻，而是实际的威胁。”

    “君主为我安排了相应的治疗。”

    “那么，”迷雾沉寂片刻，“外乡如何？”

    “没什么希望，恐怕比家乡的况还差。”

    “何以见得？”

    “外乡的领主都要用婚事来换了，不会好到哪去。”

    “明知如此，还舍得放弃家族前去么？”

    “我不能留在这里，”奥林摇摇，“除了工坊和牢狱，家乡没有安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