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不应该啊。你的伤恢复如初，并非因为加速了肢的修复，而是倒退回完好无损的时候。”

    “拿去吧，容我休息一会，我累了。”

    “那如何表达？”神灵又问。

    “咒语怎么办？”神灵问。

    一得空闲，奥林把他零散的记忆化为图像绘到纸上。无眠的白昼就没那么难熬了。神灵和他约定，在每个月圆之夜降临，收取恶文明的记录，因为记录过于零散，神灵会重新整理。

    “一半是我修建过的城池，”恶放笔，“另一半尚未开工。”

    就像人喜伴侣动那样，时空神喜恶。无需劳作的时候，神灵向恶讲述他的过往，星球之上漂浮的气、第一滴、海洋、大陆块、山、盆地、植、鱼，诸多生缓慢而奇妙的变化，人类的诞生，然后是其他神灵和恶，以及他所期许的未来，群星的归宿。漫的时空在他的话语中一闪而过。

细的图形。直线□□，曲线圆，笔迹随着墨在纸张上的染形成平衡稳定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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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绘为何？”

    “新奇。”

    “无意冒犯，只是表明我的方法，”恶放纸笔。

    “你的意思是，曾经有个族群，记载的方式发展到了和人类相似的境地？”恶问。

    “这表示什么？”

    “你没有兴趣么？”

    “读得懂人类的文字。”

    “送三十鞍鞯到骑兵队去，”恶回答。

    恶看了看他，在新的纸张上勾勒神灵哭泣的图像。

    “这是浮游法术，”恶说。

    “那是君主和首相的职责。”

    恶想了想，勾勒了三个和不同的嘴。

    “正是如此。”

    时空神降临到这个星球纯属偶然，以人现世时，他偶尔会思考自己，他的存在不是为了征服和统治，而是为了观测和记录。作为生灵、活着的东西，这存在只有伴随文明才有意义。如果时间足够，到达了某虚无，比如到星球消失的那一天，连文明也没有意义了。

    恶拿起另一页纸，继续描画起来。等他停笔，神灵探过去。

    “可曾试过撰写？”

    “从未有人画过我的图像，”神灵拿起纸张。

    “是吗……你如何用记载传达给其他同类？”

    ☆、第 17 章

    “你用文字么？”神灵问。

    “……那伤是捕鱼时留的，”奥林小声说，“抓到那条鱼之前，还有半天在空中施法。在家乡，围猎都是给青年来，不上像我这么老的，故而我对此毫无经验，请不要嘲笑。”

    神灵抱了抱奥林作为安，留纸笔让他闲暇时记录往事，再把自己的法杖暂借给他，作为生活的助力。法杖蕴时空起的力量，奥林就不需要再在捕猎上耗费力气了。

    神灵在其他文明中见过类似的法，倒是贴合生产的需要。他挑了一个文明，向恶解释文字的发展程。

    “谁会对职责有兴趣？”恶关怀幼崽的神，“……职责使你愉快么？”

    神灵在各个时空中寄宿了数十亿年，从生命的开始到文明的结束，漫的岁月本该削去他的和心绪，让他变成迟钝获无的观察者、隐匿中的无名之。而他获得了，他的降临是偶然，他的一样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