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和海底隧。大陆和迪兰之间有些商贸岛屿，他会先修到那里。”

    “嗯？你觉得那要多久呢？”

    “以法兰的能力，第一个工程联通岛屿要半年，从岛屿到达迪兰，再一年。”

    烛火的影在银制的餐上抖动着，刀叉和餐盘优雅地相碰。卡拉斯叉起土豆块，示意恶就餐。

    “你想怎么办呢？”

    “我要建一防线，今晚请带我回到乡野的渔村，我要去唤醒其他偶，让他们动工。我和雷甘再找机会。”

    听起来是可行的初步计划，卡拉斯吃土豆。

    “这件事一旦开始就停不来，廷会发现你和雷甘的联系，你哥哥也会知。你确定要对抗他吗？”

    “我不想，此举确实有对抗他的风险，只要我不回去，任何举动都是如此。我会保护好你，别担心。”

    “是我照顾你才对。”

    卡拉斯了叉，吃残留在上面的土豆。毕竟土豆是掺杂了香料和盐，细烤制的。

    “给雷甘的术式是不可逆的，我怎么都要给他个代。无非就是……”

    “再次病倒，”卡拉斯说。

    “疾病是可以预见的后果。”

    “嗯。”

    “你没什么要求吗？”恶突然问，“你已经选择生而为人，总该有所求。”

    卡拉斯眨眨，他在漫的岁月中习惯了观测者的角。有那么一两回对文明行了无耻的涉，他也未曾钻研如何化渺小、投注定被其淹没的洪中。

    “什么求？”卡拉斯问。

    “作为人的求，”恶楞了一，“如何生活。”

    “生活？”卡拉斯站起来，拿走恶面前的盘，里面的土豆纹丝未动。

    “现在，”恶指了指餐桌，“你愿意独自用餐还是位列宴席，甜咸的偏好，木质或金属餐的倾向。人类的选择决定个的格，神灵的选择决定文明的方向。”

    生灵的选择才会决定文明的方向，神灵只是旁观者。卡拉斯扬起眉，叉住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