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卡拉斯共同得的结论，听起来并不意外，与摄政时收取汇报没区别。

    血祭仪式起源于上古时期，由真正的神灵留给人类，它是崇敬神的仪式，也能增神灵的力量。在近代演化成了偏门宗教的狂庆典，但仪式本仍有原初的效用，而且有法术般的力量和影响。血祭仪式的世俗原理是取生命力，生命力，灵魂，华，这些看似平常但难以明确的概念，奥林的痛到要裂开了。此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与生俱来的神秘天赋，和一个从未见识过法术的凡人无异。

    “你们之间有空间的隔阂，她勉离开自己的空间，到你的空间来增你的力量，是为了让你帮助她一件她不到的事，”卢卡了结论，“你们应该会在某个空间取得联系。”

    “我会理，”奥林不耐烦地，“消灭她。”

    “亲王，”卢卡踮起脚尖，躲到雷甘后，“她有穿过两个空间的力量，而且还能影响不属于她的空间。血祭仪式应该不是崇敬，而是赋予，她希望你，变得更有力一些。”

    奥林推开卢卡，扫了桌面的残留品，又打开雷甘的柜，从中取更多料。用品多数与海洋有关，百年一见的海鱼骨，脆弱的丽贝壳，脱已久的海带，未经打磨的珍珠。

    “陛，即使在赛特勒姆，呼神仪式也是有严格规矩的。必须在廷法师的监护才能行。何况，”雷甘伸手，在满桌的品上巡回，“这是我一生的家当。”

    “我会付钱，”奥林淡淡地说，对卢卡勾了勾指，“手环拿来。”

    卢卡忙不迭地在怀中寻找，等他的间隙，奥林迅速仪式规格摆好贡品。这是他以自为联系独创的召唤，贡品被摆成环形，边角引导逆时针的视觉方向。

    “就算你把她叫来，怎么和她谈？”雷甘支起脑袋。

    “动动你们的嘴，好好帮我谈，”奥林伸两指，“我要卡拉斯回来。”

    卢卡递上卡拉斯的手环，奥林把它置于贡品形成的环形正中，示意卢卡和雷甘退到门外，才开始仪式。疲惫的嗓音念动咒文，绚丽的华彩飘起，空间锁闭，气，扭曲，骇人的力疯狂奔，贡品渐渐消耗，然而没有任何响应。奥林加速唱，直到贡品耗尽，他敲了敲桌，仪式停止了。

    “这就是恶的真正力量？”卢卡惊奇地探，“这个仪式，全迪兰的法师准备一年都未必有这个力度。”

    “你召唤的不是梦境神，”雷甘推开门，“是哪位？”

    奥林坐在卡拉斯边，一言不发。

    “这个仪式我看懂了，”雷甘不顾衰弱的，起因果之剑抵在奥林咙上，“卡拉斯是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