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碧君自发退避，厨房去帮万阿姨烧菜去了，梁庵这时候不敢再帮腔，梁芙一人得承全火力。

    但她有备而来的，一句话不反驳。

    以往两人吵架，总是有来有往，现在章评玉论都抛来了，梁芙却一声不吭，顿时觉得很不习惯，“……你怎么不说话？对我有意见？”

    “您说得对。”

    她其实诚恳，但章评玉却当她是反讽。章评玉在公司少发脾气，人有威严，但凡把话说得重了些，属立能够领会神。她所有火气都只冲着梁芙，很不明白怎么自己一遇到梁芙的事，就能跟普天之所有无能的母亲一样脾气暴躁尖酸刻薄。

    “……你是觉得不服气？”章评玉调门不，只是语气极冷，“……我早看来傅聿城居心叵测，那时候一屋人都不动，就他主动去给我挪车。你爸替他说那么多好话，我那时候看在你格确实变得沉稳许多的面上，姑且愿意相信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结果呢？”

    她看梁芙要反驳，抬手一压，示意先让自己说完，“梁家待他不薄，那时候他妈妈要手术，你爸给安排的；你们结婚，我们没设任何门槛，房车都不要，甚至了一分办婚礼的钱。工作，也是借了梁家的荫蔽，在程方平那儿平步青云。都到这份上，他有什么不满？要离婚，还槽去了你爸死对学生的手里，接一个案，受害人代理人，专跟你程师兄那儿的律师打擂台。梁芙，你这桩婚姻，闹得全家飞狗，这事儿今天你不跟我聊清楚，以后脆就别回来了。”

    梁芙恳切地歉：“……对不起。”

    章评玉愣了一，瞪着看她，“……你别想以退为敷衍我。离婚谁提的？谁的责任？傅聿城是不是给了你委屈受？他是你爸的学生，要真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非得让他跌个跟不可，别当梁家是好欺负的。”

    梁芙心里堵得难受。

    章评玉要说什么，她不是没设想过，但真听着章评玉一一地给傅聿城扣帽，她仍觉得言语有积毁销骨之力。

    “……妈，婚姻不是易，不是要一桩一桩算得这么分明。诚然他受了梁家的好，可也受了我的坏脾气。离婚是我提的，过错也在我。”

    “你还维护他？”

    “要跟您站在统一立场谴责他才对吗？可是我很清楚，傅聿城不是这人，我不能落井石。”

    章评玉盯着她，“那你是承认，这件事你错了？”